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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珍嘴角一擻,滿胺不屑地說道:“流血五步,橫屍眼前,不知是你老兒還是我,何來懼意?”
扶桑一叟臉上的笑容,又逐漸消失,沉著聲音問道:“如此你娃娃有何話說?”
藍玉珍昂然說道:“武林之中,講究的是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你老兒找的是我?是不是?”
扶桑一叟微有不解的點點頭。
藍玉珍說道:“這就是了!你老兒有何能耐,儘管施展,小爺毫不皺眉的接著就是。但是,這位陰兄只是隨小爺同逛沂山而來,與你老兒毫無關連之處……”
扶桑一叟不等藍玉珍說完,便呵呵笑著接下去說道:“娃娃!你的意思老夫已經明白,這位獨眼殘廢,雖然刁鑽使壞,按照老夫的慣例,饒他不得,不過,衝著你娃娃合著老夫的脾味,依著你就是。”
原來姑娘深知今日沂山誨惠寺之事,斷難善了,而且是凶多吉少,自己決心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要讓扶桑一叟認識中原武學,免得他目中無人。
但是,單跟惡殘則大可不必白攬這場是非,浪子回頭,屠夫放刀,姑娘發覺陰展平已斷不是昔日縱橫江湖的江面雙殘的老大,顯然是五老峰下義釋一命,慨贈靈丹,使之靈性復甦。苦海回頭之人,誠為難得,斷不應要他流血海惠寺前。
藍玉珍穩住了扶桑一叟,才回頭對單眼惡殘說道:“陰兄與此事無涉,請快速離開此地。”
單眼惡殘是何等機靈人物,豈五不明瞭藍玉珍的用心,心裡感激,表面卻佯裝不覺,淡淡一笑,說道:“藍相公既然如此吩咐,在下只有遵命,理應即刻就走,只是在下掌傷惡彌勒,暗襲扶桑一叟海惠寺這筆賬,自然要算在我姓陰的頭上,我要是一走了之,這豈不是存心賴帳嗎?扶桑老兒你說是不是?”
藍玉珍當時禁不住既急又氣,覺得單眼惡殘這人有些不識厲害。好不容易穩住了扶桑一叟,放出諾言,讓你輕易走開,為何硬要留在此地?
姑娘哪裡知道單眼惡殘也是用心良苦,不忍她一個人獨擋強敵。
扶桑一叟當時倒是呵呵一笑說道:“娃娃!獨眼龍不領你這份人情,老夫卻是說話算話。在你娃娃之事未了之前,海惠寺的人不找他算賬就是,”
藍玉珍回頭看了單眼惡殘一眼,也不再說話。突然,聚瑩寶劍一換右手,清叱入雲,騰身而起。劍走虹光,人化旋風,只此一閃之際,連人帶劍,帶起劍氣千條,直向扶桑一叟衝去。
藍玉珍知道今日海惠寺前,是自己出道武林以來,最棘手的一次拼鬥。乃是盡出自己精絕之學,全力搏擊一招,有道是:挽弓當挽強,擒贓先擒王。在海惠寺前,若不先鬥倒扶桑一叟,便難作了局。
即使姑娘明知道扶桑一叟功力超出自己許多,也要背城借一,作孤注一擲之拼。
可是,當藍玉珍騰身前撲的當時,只聽到扶桑一叟一聲冷笑,頓時身旁撲出四朵黃雲,分頭合擊,四個小沙彌僧衣一掀,手中各執一柄錘絲拂塵,閃起銀光星雨,攪動萬縷勁風,一齊迎向藍玉珍,當頭撲去。
藍玉珍身形未落,真氣尚凝,立即瞥見四個小沙彌分頭合擊而來。頓時藉勢旋身,人在半空中,彷彿是車輪一轉,聚瑩短劍青光暴漲,一式“掃蕩群魔”的降魔劍招,硬封實接。
只聽得半空“刷”地一聲,四個小沙彌同時隕星墜地銀光頓斂,勁道全消,被藍玉珍一招“掃蕩群魔”盪開八尺。
可是,姑娘雖然一招佔先,也禁不住心裡一驚。暗自忖道:“這四個小沙彌能有多大年紀,居然能絲毫未傷。降魔劍法是天下第一劍法,聚瑩短劍是斬金斷玉的神兵,武林中能捱得如此盡力一招的人,當屬可數。這四個小沙彌是具有何等功力?”
藍玉珍如此閃電一想,心神微一錯愕,只不過是落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