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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ldo;是。你聽到的沒錯。吉普賽人。你也可以這樣叫我。&rdo;我並不想告訴他我的真名，因為之前保爾還有約翰的那些話，讓我覺得除了自己隊伍裡的人沒人可以相信。

薩利姆估計感覺到了我的想法，所以也沒追問。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ldo;這裡是你們的集結點嗎？&rdo;我問道。

薩利姆搖了搖頭道：&ldo;不是。不過這裡很隱蔽。如果之前就是大家知道的集結點那麼這會在這裡的應該是俄羅斯人。&rdo;

我想想也對，在這大規模的集結不管如何都會被俄羅斯人發現然後循跡而來。&ldo;那我們在這只是休整？&rdo;

薩利姆又搖了搖頭，&ldo;這裡會是一個秘密的集散地。這裡事先留下了通訊裝置。還有一些人員。可以透過這些通訊裝置和人員出去招攬那些同樣潰敗下來的人，也可以讓車臣內的人來接應我們。&rdo;

&ldo;那不是會被俄羅斯人發現嗎？&rdo;我問道。

薩利姆第三次搖頭道：&ldo;不！我們不是在這集結。我們只是發出訊息。然後在別的地方集結。而且我們不會在這待很久。按照以往的做法，我們會在離開之前發出訊息。然後我們離開。&rdo;

&ldo;明白了。對了，召集來的人和你們這些衛隊相比如何？&rdo;我問道。

薩利姆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因為笑的劇烈牽動了傷口，很快笑聲變成了急促的呼吸，在平息了疼痛後他道：&ldo;怎麼可能？我們這些人都是參加過上一次戰爭的人。都是老兵。不過車臣男人都是戰士。天生的戰士。&rdo;說著他變的嚴肅起來，甚至表情中帶著些許自豪和驕傲。

我有點不以為然，都他媽這樣了，戰局已然糜爛了，還驕傲個屁。不過反過來想這也許也是他們最後的一點驕傲吧。畢竟車臣人的武勇就是一向彪悍的俄羅斯人也不得不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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