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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聽見臺下都在笑，可他心裡明白，這哪裡是炫耀?這是知道他們前世的關係從未見過光，才來補這麼一出。

&ldo;當然了，我看人家求婚前都要說一堆有的沒的，我尋思我也得講講。&rdo;唐立言拿出一疊信紙，嬉皮笑臉地照著念，&ldo;我瞧瞧寫的啥‐‐靈龍江頭玲瓏舟，百獸灘頭共白首……嘖嘖!&rdo;

裴山立刻睜大了眼睛，磕磕絆絆地問為什麼念這些。

唐立言便晃了晃手裡的木盒，笑他藏東西都不會藏。

臺下阮明知大喊：&ldo;言哥出息了!居然還寫詩，不像你寫的噻!&rdo;

唐立言笑罵：&ldo;出息你個頭!怎麼不像?這就是我寫的，我一直這樣!&rdo;

罵完後，興許是自己都覺著不好意思，便放下那張紙，讀起了下一張：&ldo;小山，如今我想在陽光下，向你敬禮。我的信仰，我的唯一，我的先生。向您，敬禮。&rdo;

語氣太鄭重，以至於裴山晃了神，不知該如何接話。

好在警官下一秒便恢復了常態，作擦汗狀，&ldo;算了，我還是講點能聽的玩意吧。&rdo;

背景音樂被唐立言調到了最小聲。

他指著天花板說：&ldo;我這人呢，記性不大好。承蒙你不嫌棄，跟了我這麼久。以前我其實挺混蛋的，你能想像到的、糟踐自己的事兒，我基本都幹過。因為，我好像沒有&l;愛人&r;這項技能，總覺得人活著就是場遊戲。除了新鮮感，沒什麼能吸引我。&rdo;

&ldo;原來，我是被我自己給詛咒了啊。&rdo;唐立言開了個玩笑。

臺下不明所以地跟著鼓掌，只有裴山，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ldo;還好你找到我了，小山。&rdo;唐立言笑得很溫柔，深邃的輪廓被燈光打得俊美極了，&ldo;我講不出什麼肉麻話，但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在想，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紋身、為什麼開書店、為什麼來雁城……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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