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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的確。去洗澡吧,如果我們還想在八點鐘吃飯。阿奇,請你帶希巴德先生去朝南的那間房,就在我的房間上面……&rdo;
我站起來。&ldo;那間房太潮,很久沒用,他可以住我的一一&rdo;
&ldo;不必,弗裡茨已給房間通了風,暖氣也開著呢。房間己準備停當,連花瓶裡的布勞紹卡特萊麗亞蘭花都準備好了。&rdo;
&ldo;哦,&rdo;我笑了,&ldo;您已準備好了。&rdo;
&ldo;當然。希巴德先生,收拾好您就下樓吧。我得提醒您,我打算證明《頭腦斷層》第八、九章純屬神秘兮兮的胡言亂語。我己成竹在胸,您要反駁我,就帶著腦子到飯桌來。&rdo;
我和希巴德一起向外走,沃爾夫又發話了,我們轉過身。&ldo;您清楚我們的安排吧,先生,任何人您都不能聯絡。卸了裝,您肯定特想讓您侄女放心,簡直是難以遏制吧?&rdo;
&ldo;我會遏制的。&rdo;
得上兩層樓,於是我帶他乘沃爾夫的電梯。南屋的門開著,房間舒適溫暖。我環視四周:床已鋪好,梳子、刷子和指甲刀在梳妝檯上,蘭花在花瓶裡,擺在桌上,衛生間裡有新毛巾。對於一個純男性家庭來說,收拾得不錯。我往外走,但希巴德堵住了門。
&ldo;勞駕,您有深棕色領帶嗎?&rdo;
我笑了,從我的房間給他拿來一條雅緻的純色領帶。
回到辦公室,沃爾夫正閉目而坐。我走到我的桌邊,鬱悶至極,耳畔仍迴響著沃爾夫說 &ldo;六十五小時&rdo;時的語氣。儘管我知道他是自責而非怪我,無須別人踹我腿肚子,我也明白自己簡直是隻無頭蒼蠅。我坐下,從大方向到細節,思量我的不當之處。最後我脫口而出,貌似自言自語,並不看他:
&ldo;我再也不信瘸子了,就因為我信了那封該死的警告。要不是安德魯?希巴德已死這念頭在我心裡根深蒂固,對任何可疑之處我都會警覺。我想克拉默探長也一樣,這意味著我和他同屬一類。若是這樣一一&rdo;
&ldo;阿奇,&rdo;我一直斜眼看著沃爾夫,直到他睜開眼,他接著說,&ldo;如果你說這些是要在我面前為自己辯護,沒必要。如果你只是想強調你的虛榮,以使自己不那麼鬱悶,以後再千。還有十八分鐘才吃晚飯,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就差最後潤色了,每到這時,我心裡就癢癢,急不可耐。拿出你的筆記本。&rdo;
我拿出本和鉛筆。
&ldo;要三份,原件打在高階硬麵紙上。日期寫明天,十一月十一日一一哈,停戰日1(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再恰當不過了。標題大寫:保羅?蔡平之自白,關於威廉?r?哈里森和尤金?德雷爾之死,以及一些警告及威脅詩句的創作和寄送。稱那些為詩句真是高抬它們了,不過我們總得在某些地方慷慨些,就它吧。後面分幾部分。隔行寫,加小標題,小標題也大寫。第一個小標題是:威廉?r?哈里森之死。然後,這樣寫一一&rdo;
我打斷了他。&ldo;用哈佛俱樂部的打字機來打不是很合適嗎?當然,這樣比較卑鄙,但也是一種詩意的姿態……&rdo;
&ldo;詩意?哦,有時是。阿奇,你的想法讓我聯想起蜂鳥。好吧,你可以這麼做。開始吧。&rdo;沃爾夫給我念檔案時,開頭一般較慢,越念越快。他說道:&ldo;我,保羅?蔡平,住在佩裡大街二o三號,紐約市,在此坦白一一&rdo;
電話響了。
我放下本子接電話。我接電話的口吻一般是簡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