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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微笑著點頭。

問過妻子，妻子也一樣。

&ldo;像洗過澡穿上烘乾好的衣服。&rdo;

就是如此清晰、直觀地察覺到改變。

&ldo;那魚呢？&rdo;

&ldo;魚都好。&rdo;

見費夷吾仍定不下心，流光補充：&ldo;小區有活水溪流，還有池塘。老王跟物業打過招呼，先放池塘。&rdo;

&ldo;哦……&rdo;

&ldo;別看老王搞技術的，前不久才拿過短跑冠軍。身手厲害著呢。&rdo;流光說著，取下青花圍裙，但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從圍裙的口袋掏出一隻紅封，&ldo;老王給你的。&rdo;

紅封代表什麼意思不需要費夷吾跟時代接軌也知道，她條件反射地擺手：&ldo;我不能要。&rdo;

&ldo;拿著。&rdo;流光的語氣冷不防重下來，&ldo;難道我會讓你白幫人家做事？&rdo;

費夷吾聽出她的不耐煩，慌忙用雙手接過紅封。

&ldo;對老王這種人來說，&rdo;流光緩和了態度，&ldo;給自己給妻子一個安穩覺的價值遠超過他付出的報酬。&rdo;

&ldo;嗯。&rdo;費夷吾把紅封塞進單肩包，低頭絞手指，&ldo;謝、謝謝你。&rdo;

流光好一會兒沒回應，費夷吾抬眼偷偷看她。

她真的好看。

是費夷吾有限認知裡完全符合定義的好看。天庭飽滿，細眉大眼，鼻樑挺直，唇色稍微有點淡，不過唇形很好。尖尖的下巴像極了她高中時候喜歡的女演員。

是誰來著？

費夷吾一時想不起來。

興許是注意到費夷吾的目光，流光低下頭，逕自探向她眼底：&ldo;小費老師在看我面相嗎？&rdo;

&ldo;啊……&rdo;

流光笑。

笑意沖淡了一絲絲不可褻玩焉的冷漠，也讓費夷吾從貧瘠的詞彙庫裡找到合適的形容。

秀色可餐。

五臟廟應景地敲鑼打鼓。費夷吾掩飾窘迫地摸摸鼻子，&ldo;那你忙，我去看看金魚。&rdo;

&ldo;等等。&rdo;見她說走就走，流光連忙叫下她，&ldo;我陪你一起吧。&rdo;

費夷吾連忙道：&ldo;不用這麼麻煩。&rdo;

&ldo;沒關係，我找人過來看一下。小區有安保，非業主邀請不會放行來客。&rdo;

流光這句話立刻勾起了費夷吾對單價十二萬的不快回憶。

&ldo;那，&rdo;費夷吾抓耳撓腮，&ldo;不麻煩的話……&rdo;

&ldo;不麻煩，我正好回家取點東西。&rdo;流光拿了點心叫她等一下，自己去附近叫了人過來。

昨天跟老王來的時候太緊張，無暇關注物業安保情況。聽流光提起，費夷吾留了心。門口的保安站得筆直，各個像是軍人出身，氣質嚴峻。一手牢牢把握安保棍，時刻準備著給不法之徒來一棍似的。

有別於附近街區的高樓公寓，這小區所有住宅都是配備電梯的六層樓。樓與樓之間隔著茂盛的花草叢，每棟樓附近都有兩三顆長勢喜人的桂樹。

鵝卵石鋪就的人行道隱藏在花草叢。在山林一般的小區繞來繞去，費夷吾心道還好流光來了，不然她一準兒得迷。

流光輕車熟路帶費夷吾來到西面的池塘。

&ldo;王太太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