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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哎，現在這廠商越來越不行了，說好浮法玻璃耐用十年，這十個禮拜都還沒到呢。阿越幫我跟小費老師說聲對不起啊，不過我得先把這兒收拾了，樓下快被淹了，到處都是水。&rdo;

老式手機的音量很高，費夷吾聽了七七八八，但一想起那隻古怪的盯著她看的金魚還是很內疚，咕噥道：&ldo;早不壞晚不壞，我一去就壞。&rdo;

流光從廚房間拿出碟點心，費夷吾有點不好意思，&ldo;我……我還是先回去吧。&rdo;

&ldo;不等老王過來嗎？&rdo;

費夷吾搖頭。出師未捷身先死，哪好意思見老王。

當晚費夷吾輾轉反側，大半夜睡不著覺，起來把盯著她看的醜比頭窗簾取下來，催眠自己對面高樓裡的燈火就是山裡看到的星星，這才慢慢睡著。

雖然老王在電話裡把魚缸出事歸責到質量問題，不怪小費老師。但費夷吾思前想後，決定當面跟老王道個歉。

她沒好直接去人家裡，於是打算去咖啡館和流光商量下。

這事兒畢竟是流光撮合的。

年齡應該差不了幾歲，但費夷吾覺得流光貼心又有親和力。昨天她視線掠過流光的臉，當時害羞沒有多看，事後回憶起來總覺得那女孩子太好看了。

紅顏薄命。

無端想到這成語，費夷吾胸口&ldo;咚咚咚&rdo;擂起大鼓，摸摸臉頰。使勁兒把這四個大字從腦海里踢出去。

然後換成禍國殃民。

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到了明夷小灶，費夷吾根本沒機會用其他的詞語替代對流光的印象。

門上的鈴鐺&ldo;叮&rdo;的一響，正在洗手檯清理用具的流光像是知道是她來似的，回過臉一笑，隔著玻璃向費夷吾招招手。

費夷吾忐忑不安地推開門，流光也擦乾手從工作檯側面的過道過來，在費夷吾站定之後，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說：&ldo;老王一早就來了，等你呢。&rdo;

氣息溫暖，暖過朝陽。

費夷吾抬手看了看時間，十點多十一點不到。她小聲問：&ldo;那魚缸很貴吧？&rdo;

聽到交談聲，屏風後伸出顆鋥明瓦亮的腦袋，&ldo;小費老師！&rdo;

老王喜出望外，費夷吾一頭霧水。

&ldo;小費老師真是高人！&rdo;

老王激動得像個高大的孩子，費夷吾縮了縮，退回流光身後。

&ldo;哎呀！昨晚上總算睡了個好覺，小費老師怎麼知道是魚缸的問題？&rdo;

小費老師根本不知道魚缸有什麼問題。

流光拿出年少有為的老闆風範，淡淡道：&ldo;行了老王，我介紹過去的人能不手到擒來嗎？&rdo;

老王一想也是，誇了費夷吾幾句，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ldo;他人真好。&rdo;

費夷吾說。

這會兒功夫她大概明白了。

昨天魚缸炸了之後，每天晚上折磨老王夫妻的奇怪聲音頭一次消失無蹤。

可是跟我有什麼關係？搞不好是老王他們收拾狼藉太累了，睡得太沉才沒聽到聲音。

&ldo;有感覺的。&rdo;像是從費夷吾閃爍不定的眼神裡看出心理活動，流光說，&ldo;像這類與自身緊密相關的事情，人有感覺。&rdo;

老王在小費老師面前不好多說，但他早上跟流光詳細提到過。

清掃完現場，地板乾透之後他和妻子再去二樓，兩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清爽。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