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狀告(第1/2 頁)
核桃看晏珩眉頭緊皺著,緊盯著上樓的蘇禪衣,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面對這樣的晏珩,核桃有些膽怯,小心翼翼的靠近,摳著手指頭說道:“那個,我要上樓。”
晏珩回神,壓下視線,“嗯”了一聲,轉身回了後院。
核桃吁了口氣,蹬蹬蹬蹬的跑上了樓,看蘇禪衣在添衣,道:“姐姐覺得冷嗎?”說著伸手探她的額溫。
玉卿卿笑了笑:“不冷,就是穿厚一件覺得舒服些。”
她已經比核桃多穿了兩件,但仍是覺得涼風從毛孔裡往骨子裡鑽。
核桃看她添了衣服還不算,又拿起了厚披風,擰起了眉頭,憂心道:“姐姐是要去好糧米麵鋪嗎?”
玉卿卿對鏡系披風帶子,聞言點點頭:“是啊。”
核桃一臉愁色:“可姐姐昨晚燒的滾燙,今日仍需休息的,如何能出門?”
“與人約好了,不好爽約的。”玉卿卿欣然一笑,捧著她的小臉揉了揉:“我的小核桃越發會關心人了。”
“回來的時候給你買糖人吃,好嗎?”
核桃勸她不住,滿眼憂忡的目送她出了鋪子。
後院裡,大槑瞧晏珩神色困惑的盯著蘇禪衣離開的背影看,低聲道:“若是自己人,早該有動作了。”
“主子還是想想別的法子脫身吧。”
“要不您找機會給豐州的謝將軍捎個信兒?再不然,找朝中的舊友說一說也行啊。”
晏珩未語。
大槑看他不語,也不在多說。
壘在手邊的青磚用光了,他起身去取,這一起身,雙膝猛地鑽疼,他險些跪下去。
想到蘇禪衣的惡行,他咬了咬牙,取了青磚回來,與晏珩說道:“主子,昨日之事蘇禪衣確實洗清了不少嫌疑。”
“可卻也不能排除那是她與皇上或者傅仲故意做的局,騙取你的信任。”
晏珩聞言蹙了下眉心,偏頭看著他。
大槑被他看的有些莫名,還以為是露出了什麼馬腳,有些緊張的道:“主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晏珩淡淡道:“發覺你變聰明瞭。”
以前只會盯著他何時用膳的人,現在也能為他出謀劃策了。
大槑呵呵的笑,撓撓頭道:“都是主子教的好。”
晏珩道:“趕快鋪吧。”說著抬手指了幾處:“那幾塊先留空,栽些樹植。”
大槑皺眉道:“蘇禪衣不是不讓栽嗎?”
“惹了她不痛快,又要罰我們不許吃飯了!”
晏珩聞言勾了下唇角:“刻薄如她,倒也不是沒可能。”
大槑道:“那還栽嗎?”
晏珩點頭:“栽。”
他倒要看看她能刻薄到什麼程度。
大槑一臉苦色。
覺得晏珩完全是在自找麻煩。
再者,住都督府和武安侯府的時候也沒見他有閒情捯飭園中綠植花草,這會子成了籠中奴,倒生出了幾分雅意。
玉卿卿走出鋪子,察覺有人在跟著她。
她皺了皺眉,穩住心神,儘量不露出慌亂來。
直奔好糧米麵鋪,鋪中櫃檯裡站著一女子。
女子正值桃李花年,生了一雙彎眉杏眼,身著素青色衣裙,身量高挑,窈窕柔媚,極是美豔。
玉卿卿不是頭一次來,是認得這女子的。
走進去,笑著喚道:“芸娘。”
芸娘出神,並未聽到這聲叫。
玉卿卿走到櫃檯前,手指輕輕的扣響檯面:“芸娘?”
芸娘聞聲回神,瞧見玉卿卿,嚇了一跳:“蘇掌櫃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進來。”玉卿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