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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請”字咬得極重,無端生出一股狠意。
門口玄色的衣玦一閃而過。
“少爺。”幾個丫鬟低頭作揖,被稱為“少爺”的人皺了皺眉,不置一語地轉身離開。
“突然冒出來一個少爺,真是不習慣。”一名丫鬟低聲道。“行了,這哪是我們能管的。”“不光不能管,多說一句,這要是被哪個長舌的聽到,舌頭都別想要。”“好了好了,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哪兒那麼多話。”
幾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邊說邊掃著地上散落的花瓣。
拐角處的人冷哼一聲,對迎上前來的管家道:“想是玄武將軍太慣著底下的人了,說話都沒個分寸。”輕描淡寫地,“少爺”拂袖而去。
沒幾日,玄武將軍府的幾個丫鬟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皆皆被割了舌頭。
被稱作“少爺”的人是誰?暫且不表。
是日夜裡,桃花林中,月色清朗。
吃飽喝足的凌鴿自己在桃花林裡溜達,興之所起還詠詩幾首,一個人對著滿園的桃花笑得煞是開心。
七拐八拐的,走的時間有點長,她歪頭看了看不算高的樹杈,略略思量,便爬了上去。也就是稍微高了那麼一點,空氣似乎涼了一些。她有些後悔沒帶件披風出來,可是又懶得走回去,緊了緊衣領,順手揪下來一片樹葉。
從小雖然被圈在湖中閣中,可是卻是散養長大的,凌鴿最會用這些有的沒的娛樂自己了。樹葉,不是用來襯托花朵的,而是用來吹的。
心下一動,綠葉已然放到了嘴邊。
秦澤遇便是循著這細細軟軟卻不失清亮的聲音找到了凌鴿。
遠遠看去,身著淺色錦袍的小公子頭上戴著缺了一顆珠子的額帶,雙手舉著什麼物什,雙腿一蕩一蕩地打著節奏,小腦袋也連著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吹奏出好聽的聲音。
說起這額帶上的珠子,那是秦澤遇自祁越專程帶來的,因為個頭小,還價值連城,他便想著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後來凌鴿出現,她著男裝時又喜好帶個額帶,他便把珠子給了白彩,後來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凌鴿的囊中物
想是時間久了,珠子鬆了,可是饒是他怎麼聰明,也料不到會在桃花酥中吃到這顆珠子,幸虧他牙口好,這要是換個人,沒準兒就把牙硌掉了。
想到這兒,秦澤遇靠在旁邊的樹上,閉上眼睛聽著歡暢的曲子流瀉而出。
一曲終了,秦澤遇輕輕點地,落在旁邊的樹枝上,一個借力,飛身落到凌鴿的身旁。他伸出一隻手,從凌鴿身後穿過,握住桃樹的枝幹,將凌鴿穩穩地圈在方寸的樹枝上。
一地桃花雨,不若回眸笑。
“剛才吹的曲子,之前沒聽過。”秦澤遇收回目光,遠遠地看向虛無。
“之前閒來無事的時候自己吹著玩兒的,當時教我的先生說好聽,還讓我譜上詞。我唱給你聽?”凌鴿把樹葉遞給秦澤遇,忽覺身上一陣溫暖,才發現秦澤遇把他的披風披在了自己身上。未等秦澤遇說話,她便自顧自地唱了起來。(歌詞改編自《夢春秋》)
夜色朦朧月光 兒時迷茫花香隨風何處飄蕩飄蕩進了誰的故鄉
城池連綿仰望湖水無盡遠方雨滴何處知望知望入了誰的暢想
飄蕩飄蕩知望知望誰在為誰梳妝 誰看誰的山高水長
月色朦朧希望花香迷茫夢鄉隨風何處飄蕩飄蕩進了誰的故鄉
仰望連綿希望遠方無盡夢鄉雨滴何處知望知望入了誰的暢想
飄蕩飄蕩知望知望誰在為誰梳妝 誰看誰的山高水長
這樣的歌詞,唱出這樣的歡欣,秦澤遇悄不作聲地把凌鴿圈進自己的懷裡,越勒越緊。
覺察到秦澤遇的臂力越來越大,凌鴿輕聲道:“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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