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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大,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亂臣賊子的名聲往頭上一扣,可就遺臭萬年了。
你老想出奇招?那我便耗著你。
“著火了著火了!”走廊裡一陣喧鬧,衛臨之開啟門,拽住一個正往外跑的人,問道:“哪兒著火了?”
那人也是個客人,擺擺手道:“不知道,隨著人流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話音未落,便掙脫開衛臨之縛住他的手。
秦澤遇走到門前,與衛臨之一對視,兩個人同時邁開腳步。
走廊本就狹窄,熙來攘往,不時有人肩碰肩“哎呦”一聲,但卻不曾停頓一下腳步。誰敢說愛看熱鬧不是人的天性?
行至樓梯拐角,秦澤遇瞥了一眼,原本擺著的海棠花消失不見,微微勾了勾唇,悠悠地看向樓下。
“喂,你走不走啊!”身後的人著了急,伸手還未觸碰到秦澤遇的衣角,卻見秦澤遇回首冷冷一瞥,那人被目光所懾,竟愣在原地半點也動彈不得。
秦澤遇捋了捋衣袖,將懷中的摺扇一搖,這才大搖大擺地下了樓梯。
順著人群走,還未行至失火處,秦澤遇便瞧見不遠處蘭生與凌鴿走在一道。他眸色幽幽,卻並不上前,衛臨之心下一動,問道:“你果真如此不信蘭生?”
秦澤遇瞥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他果真把凌鴿當成親妹妹?”
其實當不當做親妹妹,他半點都不在乎。只是倘若他蘭生還在意那一層血濃於水的關係,至少,他不會危及凌鴿的性命。
“安槐可真是沉不住氣啊。”衛臨之看著失火點,若有所思。
“狗急了還跳牆呢。”秦澤遇輕挑眉梢,望著將凌鴿護在身後的蘭生說道。
“可是他這麼急,總得有原因吧,他也不像是等不了一時片刻的人。”衛臨之蹙眉,手撫額角,想不通這其中的關係。
而此時此刻盯著火花不言聲的秦澤遇,眸子裡忽明忽滅。
失火點正是之前凌鴿與秦澤遇一同避雨的閣樓,見到失火的地點,凌鴿皺了皺眉。蘭生見狀,低聲詢問。凌鴿也只是搖了搖頭,道:“只是覺得剛下完雨便著火,有些不尋常罷了。”
蘭生輕笑道:“凌鴿,我是你親哥哥,你卻永遠都不會相信我,是嗎?”
火光閃閃,印得蘭生眸子明亮,凌鴿看著這雙與自己十分相像的眸子,道:“那你告訴我,這火代表什麼?”
蘭生揚眉,“剛下了雨便用火來做暗號,你不覺得,太蠢了點嗎?”
蠢不蠢,也得看信不信。凌鴿不言聲,只定定地看向火光處。
是日夜裡,天朗氣清,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青草的味道。
凌鴿、秦澤遇、衛臨之一行三人空著手出了驛站。恰逢上元節,大街上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三人東瞅瞅,西看看,不知不覺便走得遠了些。
人越來越少,沿路的小商小販自然不會把攤位擺在遠離街心的位置,可三人倒似渾不在意,越行越遠。
不知不覺,行至小巷。巷子深,沒有一絲一毫的亮光。秦澤遇回眸掃視一週,牽上凌鴿的手,先行走了進去。衛臨之斷後,確定無人跟上來,這才安心。饒是如此,仍警惕前行,手中的短劍一直握著。
黑暗處,一名黑衣人握拳跪地行禮,“殿下。”
秦澤遇淡淡“嗯”了一聲,手一揮,示意黑衣人起身,利索地縱身,空中一個旋轉,穩穩地落在馬車上。旋即伸出手,對著凌鴿,笑得風輕雲淡。
是了,三人為了掩人耳目,將所有背囊皆皆留在驛站,打著上元節看花燈的旗號,將蘭生甩開。
毫不起眼的馬車自暗黑的巷子中駛出,凌鴿拉開後簾,看著漸行漸遠的驛站,心裡頭一絲悵然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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