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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中沒有反映過來,陸邱橋就接著說:&ldo;給我個地址,我去找你。&rdo;
溫風至有些驚惶,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ldo;太晚了,明天吧。&rdo;
&ldo;你現在就把你的地址發給我,否則我再也不會理你了。&rdo;陸邱橋用半分威脅半分賭氣的語氣說著,他怒氣沖沖的時候像是七年前一樣透著一種讓人發笑的幼稚,但此時此刻的溫風至卻笑不出來,他害怕與陸邱橋見面,但更害怕他的後半句話是說真的,畢竟他現在真的很難捉摸當年那個一眼就看得出心裡在想什麼的孩子,他們彼此之間經歷了長達七年的斷層,但從先前的幾次接觸中,溫風至也明白他無論從性格還是內心,都發生了顛覆般的改變。
於是他將自己的具體地址告訴了陸邱橋,對方沒有回應,而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溫風至在燈光昏暗的槐樹下站了幾分鐘,然後轉身往屋子裡走,他不知為何心擂如鼓,像是期待卻又無限恐懼,他快步走進衛生間裡摘了眼鏡洗了洗臉,然後站在那面鏡子前望著自己看了無數次然而今夜看起來卻不知為何覺得非常不堪入目的面孔,沒有來得及擦去的水珠從面板上凝聚然後滴落在t恤的領口,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狼狽過,就算是生活最不如意的時候他也自認端穩了矜持和尊嚴,但是在這個晚上他卻從心裡湧上了無數的自卑和懦弱,他透過鏡子模糊地看著自己不再年輕的臉還有那雙晦暗的眼睛,突然後悔告訴陸邱橋自己的地址。
摘下來的眼鏡還放在洗手檯旁邊,他摸索著拿過來帶上,清晰的視線中他發現自己憔悴地超出自己想像,這個認知讓他更加慌張了一些,然後用手抓了抓被沾濕所以亂糟糟的頭髮,又跑回臥室開啟還沒有整理的行李箱拖了一件乾淨的t恤出來,因為他並不知道陸邱橋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如果立即動身開車過來要多長時間,所以他只能儘可能迅速地換了衣服又重新把踢在角落的鞋子穿上,最後走到房子前面一隻樹藤鞦韆上坐好。
他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山裡入夜的氣溫每一分鐘都在降低,但是他又怕自己回去拿衣服的時候陸邱橋會剛好出現,所以只能抱著手臂強忍著,等到最後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陸邱橋到底有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他回想了一下他們剛才的那通電話,那個人的確只是要了地址,卻沒有說他一定會來。
也許是氣溫的原因使得他的周身甚至胸腔裡都有些發冷,就在他準備放棄轉身回去的時候,他聽到了不遠處的小路上傳來了汽車車輪碾過落葉的聲音,捱了凍又睏倦的溫風至赫然被驚醒了,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向聲音來處看去,恰巧看到一輛黑色的寶馬穿過樹林停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明晃晃的車燈閃爍了兩下,然後熄滅了。
溫風至望著那輛車駕駛座的位置,但是太黑了他看不到那個人的臉,而那個深夜驅車前來的人好像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他們就這樣無聲地對峙了一分鐘,他才聽到了車門鎖彈起的聲音,然後駕駛座的車門被開啟,車子裡走下來一個非常高大的男人。
陸邱橋穿了一身黑色運動服,頭髮被風吹亂,溫風至看著他在車邊站了幾秒鐘,那幾秒鐘像是一年一樣漫長。
然後他向自己走了過來,明明並不是闊別之後的第一次見面,但這樣的相見讓溫風至感覺恍惚,他望著那個人逐漸走近逐漸清晰的面孔,突然意識到哪怕過去這麼多年陸邱橋也不過26歲,他看上去與自己是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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