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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來,看到溫風至臉色蒼白眼神飄忽地望著自己。
溫風至看到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離開時候的衣服,不知道這一整夜都去了哪裡總之臉色非常難看,兩隻手都緊緊地攥著拳頭,眼神裡的情緒又是憤怒又是悲哀。
陸邱橋在門邊站了半分鐘,他似乎隱忍了某種強的情緒,隨即他緩慢地走了進來,眼神從溫風至扎著針頭的手背移到了他的臉上,然後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低著頭不再往溫風至的方向看,而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ldo;了不起,溫風至,&rdo;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手指轉動著手心裡握著的那個東西,溫風至看過去才發現那是自己昨天開啟了卻沒有吃到藥的那隻藥瓶,&ldo;你真的很了不起。&rdo;
溫風至感覺有些慌了,他與陸邱橋的大部分相處時間裡他都是冷靜的,當然要除去昨天晚上他詛咒自己的那句話,他甚至很難想像如果何意不是及時打來了一個打斷他們之間可怕氛圍的電話,陸邱橋是不是還會變得更加恐怖。
&ldo;要走是你自己決定的,去美國也是你自己要去的,&rdo;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來一樣,&ldo;這些年你畫過一張讓人開心的畫嗎,你寫過一條看起來心情愉悅的s嗎,你還吃這種藥,&rdo;他冷笑了一聲,把那個藥瓶很重地放在床頭櫃上,讓那上面的藥品名字朝向溫風至自己,&ldo;想要變瘋的人這些年不應該是我嗎?你有什麼資格把自己折騰到這種地步?&rdo;
溫風至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了,陸邱橋的話的確鋒利但是他沒有反駁的餘地,蔣京倓帶來的噩夢和打擊他七年都沒有走出去,遠走高飛或許是有效的逃避,但是精神上他卻從來沒有找到過一個能夠棲息的所在,輕度的焦慮症一直在困擾著他,雖然他平時看起來與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他沒有任何一天真正過的開心安寧,陸邱橋說的沒有錯,他的畫和發表畫作時候相配的文字是他內心煎熬的最好體現,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掙扎一直在淪陷的鐵證。
&ldo;是我……對不起你。&rdo;沉默良久,溫風至突然說。
這是他第一次針對當年的事情向陸邱橋道歉,這句話像是一桶冰水一樣從頭到腳澆在了陸邱橋心頭的怒火上,讓他頓時就冷透了。他從來沒有奢求過溫風至會道歉,他甚至沒有想過讓溫風至能夠真誠地與他討論的當年的事情,他明白溫風至是個何等驕傲又何等倔強的人,他很少示弱更很少坦誠,哪怕內心鮮血淋漓,外表卻永遠保持著那個一絲不苟的完美樣子。
但他的確說出了這句道歉的話,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陸邱橋驚愕地抬頭向他的臉上望去,才發現他一雙淺色的眸子裡猛然砸落下兩顆巨大的淚珠。陸邱橋徹底慌了,如果說道歉就已經是意外,那麼溫風至突然落淚的衝擊簡直讓他的心臟像是一撮塵土一樣,在那顆淚水砸落上去的時候灰飛煙滅。
&ldo;你……&rdo;他下意識向前傾身,卻又不知道是該伸手幫他擦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還是去拉他的手,他心裡明白溫風至這些年也過得很艱難,畢竟沒有人願意得焦慮症也沒有人非要無病呻吟去畫那些看上去讓人心絞痛的畫作,但他的憤怒無非只是溫風至死都不願意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總是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殘忍關閉在溫風至心門之外的飛蟲,不斷碰壁不斷徘徊,卻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稍微擠進去的fèng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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