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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淺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環住自己的手臂力道極大, 她快要窒息了——
「……我說給你聽。」
手落到他寬闊的背上,「全說給你聽。」
……
這大概是她最不想回憶起的一段過往。
上一輩人的恩怨糾纏快要逼死她。司淺仍記得司老爺子在陳小少爺病房裡的表情,他落下來的那巴掌打碎了她的自尊, 打碎了她所剩無幾對家的渴望。
陳爺爺最疼這個孫子,不想輕饒她。
於是,司老爺子讓她在大門前跪了一整夜,天公不作美, 大雨瓢潑,淋了雨,她高燒三天。
再醒來時,空洞著一雙眼,不吃不睡。司父迫不得已,帶她去精神衛生檢查中心做檢查。
「我沒有病,我只是不想在待下去了。」司淺說到這,蒼白笑道,「後來,在這療養院,我發現自己真的病了。」
秦硯沒有繼續讓她說下去,收緊手臂,把她拉入自己懷中,滿是疼惜的輕撫她的發頂。
「一切都過去了,我在這裡。」陽光貼合他的眉眼,凌厲的輪廓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司淺垂眸,伸手把玩著他的衣釦,「所以,秦硯,是你的出現,徹底治癒了我。」
車上。
回到s大已是夜裡,司淺接到司毓的電話,從大門口下車,瞧見小白等在門口。
今年閏年,司老爺子的生日往後延遲一個多月。
司淺快步過去,小白沒來得及掐滅煙,煙霧繚繞中,她的眉眼愈發溫和。
「小白哥,你怎麼等在這?」
小白碾滅煙,忙說:「明天不就是司董的生日麼,小司總讓我接你回大宅。」
她眸色微微一冷,撇開視線,「大宅?我可不去。」
「這個……」他汗涔涔,站在車旁腳步有些虛晃不穩,「是小司總特意交代的。」
後座上的人終於推門而下,一襲杏色洋裝,踩著小高跟才堪堪比司淺高一截。
好不容易有俯視她的機會,司毓哪能輕易放過,微微抬著下巴瞧她,哼了幾聲,「淺淺,現在回家都不樂意了?」
司淺打小看不慣司毓這名媛做派,一副高傲的模樣彷彿要把所有人踩在腳底。
「回家啊,我當然樂意。」淡淡睨她一眼,漫不經心整理著衣袖,「不過,要看回哪個家。」
司毓笑了笑,丟擲最後的籌碼,「爺爺這次的請柬發給了你那久不露面的媽媽,哦,我是不是要叫她一聲姨母?」
司淺終於正眼看她,氣氛一時詭異難明。
興許是司淺的眼神太過凜冽,司毓下意識的別開視線。
「我不知道你們想搞什麼花樣,但既然我媽媽會出席,我自然也會到場。」她眸底攏著薄薄一層冷意,聲音平穩,毫無怒意,「至於大宅,我今晚不會回去,明天的宴會我準時到場,不知道司大小姐滿意嗎?」
「……」
司淺側目,聲線壓得極低,看向一側不發聲的人,「那麻煩明天小白哥接我一下了。」
「好的。」
宿舍樓下,秦硯站在路燈旁等她,清瘦矜貴的面容隱在夜色中,司淺跑過去,從背後摟住他。
他無可奈何的轉過身,垂眸睇她,「投懷送抱,必有蹊蹺。」
司淺笑彎一雙眼,沒回駁他,「嗯,想求你個事。」
秦硯耐性極好,緩緩笑開,「說,看我辦得到嗎。」
「明天是我爺爺的生日,誠邀您陪我出席。」她思忖片刻,握緊他的手,「出場費按行情給你。」
他蹙眉,不解的問:「什麼行情?」
司淺的視線落至他聳起的眉峰上,緩緩滑過他高挺的鼻樑,輕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