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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見她醒了,囑咐道:「乖,回去睡一覺。」
「唔,路上小心。」勉強維持醉後的最後一丁點理智,司淺揚了揚手裡的手機,「到家給我訊息。」
「好。」他沖吳阿姨微微頷首作別,剛邁開步子卻讓司淺喚住,她踮起腳尖把脖子上的灰色圍巾給他圍上,最後打一個結,煞是滿意的整理最後的工序,「好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中縈著笑意,還好是中性風,配他的大衣剛剛好。
秦硯回到家,秦母剛把知淺哄入睡,偌大的客廳內燈全亮起,她坐在那等他,聽到玄關處的聲音起身迎出去,話語夾雜幾分責怪意味,「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抱歉一笑,俯身換上室內拖鞋,「有點事情。」
秦母的視線落至他脖間的圍巾上,眉橋蹙起,秦硯不喜歡戴圍巾,女人的敏銳直覺讓她不得已想去認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脫口而出道:「阿硯,我們需要談談。」
他愣怔下,頷首應道:「好。」
室內,寂靜萬分,秦母斟酌著措辭,半晌才說:「……阿硯,你交女朋友了?」
秦硯抬眸,漆黑的眸中閃過詫異。
一段不長的沉默,卻恰恰證實了她的猜測。
「阿硯,那個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你們現在年紀小,情愛這種事,當不得真。而且……你沒有立刻承認,在我看來,你沒有多喜歡她。」
他避而不談,並非故意逃避,沒有勇氣承認。而是,承認後的結果,誰能確保是好的?
今晚,他沒有喝酒,眼神清明,甚至連思緒都異常清晰。
自從秦穆陽失蹤,生死難覓,他活的比任何人都清醒,南城秦家的未來,寄託到他一個人的身上,原本溫和近人喜歡玩樂的少年,只需一晚,就將引以為傲的大哥身上那股清冽傲氣融入自身骨中。
「媽,外公常說我是個長情的人,我否定了他五年,同樣否定了自己五年,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外公所說的情長於何處。」說話時,他的語氣極其淡,唯有談論到那個「她」時,聲調一揚,整段話添上幾分波瀾,「我做的事,我有全盤考慮清楚,縱使期間我也曾告誡自己,情愛這種事,當不了真,但最後得到的答案仍是我想和她在一起。」
秦母擰眉,呼吸一滯。
「可以了。」她雙手交疊放至膝上,「這件事,我不會和你父親說,你也不必擔心。」
秦硯點點頭,坐著,看著她,默契的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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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司淺宿醉中醒來,太陽穴嗡疼,牆壁上的掛鍾指標滴滴答答的轉動,她揉了揉額角坐起身,枕下的電話傳來間斷的振動,喬西倩發來的簡訊。
[醒了嗎,去湖色禮不?kid聽說你回來特意拿出看家本領。]
[去瞧瞧。]
冬天是各種娛樂場所的淡季,但湖色禮卻不然,那個地方早已將春秋冬夏擱置一旁,營造出的氣氛足夠讓每位顧客忘卻心頭的煩心事。
約定時間是十點,湖色禮暫時不對外開放。kid穿著燕尾服等在門口,專程給她們兩個開門。
門口的服務員面面相覷,酒保頭子kid哥一早等在門口就是為了等兩個小姑娘?kid不混灰色地帶,但在灰色地帶也是知名人物,性向男,不近女色,唯獨對兩個高中小毛丫頭敞開心扉,新調製的酒都是給她們先嘗。
若非他有湖色禮百分之五的股份。估摸著幕後老闆早把他給趕出去了:一個酒保能揚起多大的浪來?
西倩脫下外套搭在臂彎裡,揚聲問到:「這次又玩什麼新花樣?」
長相陰柔的男人豎起食指抵住唇,狹長的狐狸眼勾起,輕聲道:「secret。」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