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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成人禮,陳爺爺送的。
司淺彎唇一笑,其實上個月她就聽陸勁說過,因為違規駕駛,現在那五十萬的車還停在警局裡,任憑小少爺砸多少錢,局子裡依舊不肯鬆口。
「怕是隻有鑰匙,沒車吧?」
陳家小少爺正準備接受一眾人的讚美時,司淺涼涼的一句話說出來,半分艷羨都沒有,簡直像是當眾給他一巴掌讓他難堪。
「司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實話實說罷了。」
小少爺怒目圓睜,揮手動作幅度太大碰灑桌上的茶水,結果灑了自己一身,「操,真倒黴。」
「哈哈,陳大少這衣服值不少錢吧,一碗茶潑上去真浪費了。」
「不過司淺說的話是真的不,只有個鑰匙?」各個都是紈絝模樣,翹著眼打量了眼司淺,有點不相信她,「我還想借來玩玩呢。」
司淺意興闌珊的耷了耷眼眉,若非父親要求今天必須陪這席間的人坐到宴會結束,她早已離席。司家舊式家族做派,敬酒需從嫡系開始,大伯攜家眷輪席敬酒,至首席時,朗聲道:「兒子祝父親年年益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爸爸都把好話說盡了,那我就祝爺爺笑口常開!」司毓言罷,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在座人直誇豪爽,有司老爺子年輕時的風采。
真沒意思。
她支著下巴望向司老爺子,目光途徑旁邊的秦硯,頓了頓,就移不開視線了。
他身邊坐著的人應該是秦母?端莊大方的女人,一點看不出歲月的雕琢痕跡。秦硯正幫她佈菜,但看得出她食慾不好,輕捻幾口青菜,便放下了筷子。
司家老二敬酒完畢,司父站起身,招手示意她過去。就算她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礙於今天的場合,都不得不陪著笑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
司父準備的祝酒詞說完,看向身後的司淺,示意她往前幾步,「淺淺,你不跟爺爺說幾句?」
司淺本是沉靜著一張臉,沒有表情,聽到父親的話後,嘴角立刻揚起個明媚的弧度,「爺爺,生日快樂。」
身後是秦硯的位置,司淺聽到他低聲跟秦母說:「這是司淺,是我朋友,是我們學校的舞團首席。」
秦母訝異於自家兒子的主動介紹,而且如此詳細,整晚不高的興致終於看得出幾分欣悅,抬眼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姑娘,模樣乾淨,特別是一雙眼睛,笑起來讓人歡喜的很。
不過,秦硯這樣介紹的意思是……讓她出面?宴會起初那幕她雖沒親眼見,但席間幾位眼熟的女眷談話間瞭解個大概。
自家這兒子清冷的性子難得開口求她個事。
「司伯,您家的小輩真的是給司家添彩不少啊。」
她話裡的意思,格外淺顯,即是誇司家教導有方,又是誇司淺給司家長臉,年紀輕輕就是舞團首席。
「謝謝阿姨。」笑意直達眼底,司淺以茶代酒恭敬的敬了秦母一杯。
司老爺子僵硬的回了笑,「哪裡,比不過你們家呀……」秦穆陽當年,可是名動南城的第一人。
他們感嘆之際,司淺退後幾步戳了下秦硯的肩,手指指了下二樓露臺,啟唇無聲道:「我去那等你。」
隨後,敬完酒,尋了個理由離席,貓著腰躲開旁人的視線快步走進露臺。
a市的夜沒有人情味,盤踞著一股子獨屬於大都市的壓迫感。即便身居山腰高處,鳥瞰整座城市,心中仍壓抑著說不出的悶重。
約莫一刻鐘,秦硯才脫身,來時眉宇間隱著一股倦意。
「很難脫身嗎?」司淺坐在藤椅上,晃著一雙白皙的腿問道。
他頷首,聲音低沉,有些無奈,「被熟識的伯伯抓住盤問了很多東西。」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