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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掉淚的禁忌,跪身乞求。
“多留一刻,只會更難割捨,長痛不如短痛。”
一句話完全斷絕她的希望。她的孩子,才出生一時半刻的孩子,他們好狠心啊!竟為了百年前的一則迷信拆散她們母女。她不依,起身奔至奶孃身邊想搶回她的娃兒,卻被丈夫給阻止。
“快走!”蘇家長輩催著呆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奶孃。
蘇夫人淚眼婆娑,身心大受打擊,昏死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已是過了一日一夜。她的貼身婢女翠兒見她醒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端著特別調製的膳食勸她多少吃一點。
“翠兒,我的孩子呢?”
夫人在問哪一個孩子?翠兒剛才還為夫人的遭遇偷哭了好一會,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少爺現在在奶孃房裡,喂完了奶正安睡著。”
正安睡著,那她的女兒呢?心中又是一陣酸楚,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夫人。”翠兒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陪著一起哭。
過了一會,蘇夫人勉強撐起虛弱的身子,靠著翠兒的攙扶走至梳妝檯前,開啟其中一個櫃子,從中拿出了一塊色澤嬌綠、通透的翡翠,將它放至翠兒手中,請託地對她說:“追上奶孃,將它……將它交給我的女兒。”說完後抱著翠兒又是一陣痛哭。
等情緒稍為平復之後,蘇夫人推著翠兒。“快去,快追上奶孃。”
翠兒將翡翠妥善地放進暗袋。“夫人請放心,翠兒絕不負所托。”
看著翠兒離開的背影,蘇夫人心裡默唸著:我的女兒,你要平安的長大,等娘去找你,一定要等著我。
第1章(1)
子時,月色朦朧,街道上樹影交錯,寂靜無人聲,一抹輕盈黑影躍上蘇府周邊的高牆,小心地避開府內幾名尚未入睡的奴僕,仿如對蘇家大宅十分熟悉似,毫無猶豫、悄無聲響地直往府中較偏靜的南廂房而去,在接近南廂房的主屋時停住了腳步,隱身在屋外的樹影中;一身黑衣的他仿如融入夜色中,只有一雙晶燦的眼眸在黑暗中閃動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房內燭光燦然,顯示著主人尚未就寢,一名瘦高少年走近,輕叩了房門,屋內傳來溫柔的嗓音低問:“是誰?”
“娘,是我。”
聽到回覆,房門自屋內開啟,隱身在樹後的身影微動了一下,想看清屋內婦人的面容,但開門的卻是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
少年步入屋內。婦人停下手中的針線活,帶著慈愛的眼神看著他。
少年望了眼桌上半完成的繡花鞋,心中微嘆,為孃親的苦心,也為她的執著而擔憂不已。
這幾年孃親的身子大不如前,看過的大夫都說她心中積壓太多鬱悶難以排解,導致經絡執行不順,睡眠不安穩,才會身子一天弱過一天。
身痛易治,但心病難醫。蘇家的人沒有人不知她因何積鬱,只是……少年心中又是一嘆,時間無法回到過往,一切已無力挽回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取走了她手中的針線,遞給一旁的翠兒,示意她將桌上的繡花鞋也收起來。
翠兒會意地伸手要取走桌上的繡花鞋,卻被蘇家大夫人薛蓉襄阻止了。
“娘,你這又是何苦呢?”蘇璽善不忍孃親如此固執,怕她已不堪折磨的身子變得更加虛弱,帶著請求的口吻握住她的手。
她怎會不知兒子的擔憂呢?只是她躺在床上闔著眼也睡不著,不如就做些針線活來打發些時間。
她心裡也明白,裁再多的衣裳,縫再多的手絹、繡花鞋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但這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心中的思念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去排解,只是這思念之情要寄給何人?寄往何處?她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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