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有什麼能比一個孩子瞎胡鬧還沒有被抓到,更值得高興呢?
&ldo;先生那會兒一喝就是一大口,半點不帶猶豫,連整個舌頭都被染成了黑色。&rdo;
譚瀟月聽著聽著,聽睡著了。
祁子瀾聽著耳邊呼吸聲平穩,閉上了嘴。
他輕聲說了一句:&ldo;那你小時候是怎麼樣的呢?&rdo;
錦衣衛一日日學武謀生的日子,遠比他當皇子要苦得多。
祁子瀾至少身份是明的,譚瀟月一生身份都是不明的。
他輕微一動,想再好好看兩眼譚瀟月,譚瀟月就睜開了眼。
祁子瀾頓時明白,這就是譚瀟月所謂的整宿睡不好。
&ldo;我不動了,你睡。&rdo;祁子瀾合上眼。
譚瀟月重又合上眼。
第二天醒來,祁子瀾早起動身去上課。
譚瀟月照例賴床。
儀親王府中請來的戲班子將自個的東西一一搬走。
靈雲到屋裡頭時,就見譚瀟月也不起床,就躺在那兒睜著眼,似乎在想事情。
她有點疑惑:&ldo;娘娘?&rdo;
譚瀟月問靈雲:&ldo;靈雲,你覺得前頭十幾年,苦麼?&rdo;
靈雲回話:&ldo;當然苦。學醫好苦。但千金不換。沒這點苦,我也不能留在娘娘身邊。&rdo;
譚瀟月笑了:&ldo;我也是這樣想。&rdo;
沒這點苦,她遇不到現在碰到這些人。
戲班子在儀親王府並沒有惹出任何的事端。
祁子瀾在府上也沒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每日就是課業、餵豬、餵王八、拉著譚瀟月說話。
有時候譚瀟月真是不知道祁子瀾這重活一世活到哪裡去了。
從他自稱的浪蕩子,變成了一個幼稚多話孩子,這算是返璞歸真麼?
朝堂上對於科舉改制的事已越掐越厲害,甚至挖出了一些陳年舊事,攪合得整個事情越來越複雜。
即便這樣,時間沒有絲毫停頓,悄無聲息入了冬,迎來了新年。
這一個年,是譚瀟月在儀親王府過得第一個年。
祁子瀾十七。
譚瀟月總算十五了。
譚家也將譚陽的大致婚期給送了過來,大約是這年年底能成婚。
譚瀟月讓人將府上該送出的禮都送了出去,又將該收的禮都提早入了庫,這才穿上一身華服跟著祁子瀾入了宮。
皇帝也要吃團圓飯,皇子、公主、後宮的妃子能在的都要在。
祁子瀾今日一樣盛裝打扮了。
他長得太好看,以至於譚瀟月好幾回掃到他,都禁不住在他身上停頓一下。
&ldo;王爺平日出門,果然還是要帶上羅書興為好。&rdo;譚瀟月很是誠懇,&ldo;否則我生怕王爺會被女子的瓜果砸出事情來。&rdo;
這側面的誇讚讓祁子瀾直接笑了出來,一時更加好看。
他平日裡近來最喜戴著譚瀟月送的那對耳墜,帶上一個月後取下又新上了藥,繼續給戴上。
過年為了喜慶,譚瀟月特意從庫房裡挑出了一對紅瑪瑙,在木屋子裡簡單打造了一下,讓祁子瀾替換了原先的珍珠耳墜。
她自個也佩戴了一對相稱的,和祁子瀾一出門就確確實實能看出是&ldo;夫妻&rdo;。
祁子瀾戴上了帽子,將譚瀟月牽下車。
來接他們的那位公公,笑臉迎人,聲音掐到了最柔,又是行禮又是引路。
他們兩個跟著公公進門,很快遇到了姍姍來遲的三皇子。
三皇子,也早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