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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夜深地寒，痛苦的呻吟迴響在整個醫院走廊，像是訴說著這人間冷漠。

一旁約莫是工友的小夥朝赤腳漢子焦急道：&ldo;受傷最重的白濤被送到急救室了。狗蛋和山藥他倆，醫院說不交住院費就不治。&rdo;

陳志凡蹲下身：&ldo;讓我看看。&rdo;

……

陳志凡以屍氣悄無聲息地注入一位民工褲管，褲管神奇地‐‐無風自鼓。

民工還未感受到撕裂傷口的二次疼痛!褲管就被陳志凡&ldo;嘶啦&rdo;一聲，扯斷了下來!如此如法炮製，片刻間，兩位民工腿上的傷勢露在外面，一覽無餘!

鬢角發白、約莫年齡大一些的民工從自膝蓋處，腿骨凹陷進去好大一塊;另一位年輕一些的、小腿骨直接血肉模糊，看樣子是半月骨斷裂錯位了。

呻吟中的兩位漢子咬牙，擠出斷斷續續的話：&ldo;大夫，待、待會兒少開點藥，我、我沒錢。&rdo;

這麼重的傷，兩位民工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做手術，而是開點藥罷了?想來這是鄉下誰的丈夫，或是誰家一雙兒女的父親!

陳志凡動容：&ldo;好漢子，挺住!&rdo;

一旁，赤腳的漢子臉色被工友傷勢嚇得唰白：&ldo;大夫，你說這還能救嗎?我剛才同鄉去湊錢，估摸能湊個萬把塊錢，夠、夠嗎?&rdo;

陳志凡：&ldo;能。&rdo;

赤腳漢子抹著淚：&ldo;這麼重的砸傷，治好了，估計要傾家蕩產了不可，真不知道打工出來圖個啥!&rdo;

陳志凡想了想，讓赤腳漢子去要紙筆。

赤腳漢子要來紙筆，陳志凡&ldo;唰唰&rdo;寫下一個藥方，再從錢包抽出一千塊錢：&ldo;去前面中藥房按照這個單子上抓藥，如果這些藥抓不齊的話，再去西醫部分別開兩盒烏雞白鳳丸、青黴素軟膏、健胃消食片來。&rdo;

赤腳漢子雖然對醫學一竅不通，可也知道&ldo;烏雞白鳳丸、青黴素軟膏、山楂丸&rdo;這些，跟治療外傷完全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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