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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大孫子，小兒子，向來都是老人家的心頭肉。&rdo;皇帝摸摸裴清殊的頭，和他回憶起往事來，&ldo;那個時候，若不是父皇年紀最大，恐怕這皇位也不會落到朕的頭上吧……&rdo;

&ldo;誰說的，殊兒就覺得父皇很好呀。&rdo;抱緊皇帝的大腿，多誇他幾句總是沒錯的，&ldo;父皇對殊兒最好了。&rdo;

皇帝忍不住笑道：&ldo;誰對你好，誰就適合當皇帝嗎?那你說說看，你的這些皇兄裡頭，哪個對你最好?&rdo;

裴清殊聞言心中大震，臉上的笑容差點僵掉。

這這這……!立儲這麼大的事情，皇帝竟和他一個五歲小兒商量了起來，這樣真的好嗎?!

&ldo;殊、殊兒不知道……&rdo;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裴清殊趕忙添上一句：&ldo;皇兄們都很好。&rdo;

裴清殊覺得，皇帝的笑容裡，好像突然閃過一絲諷刺。不過那種神情轉瞬即逝，也可能是他看錯了。

&ldo;都很好麼?你從寒香殿出來這麼久，你大皇兄和你說過幾句話?你三皇兄可曾正眼看過你一眼?&rdo;皇帝苦笑道：&ldo;他們的眼裡，恐怕只有功名利祿，半點骨肉之情都沒有了吧。&rdo;

裴清殊也不知道未來的皇帝到底是哪位哥哥，不過不要輕易得罪人總是沒錯的：&ldo;大皇兄他們比我年長許多，又有差事和功課要忙，顧不上殊兒也很正常呀，殊兒不怪他們的。反正我和四哥、七哥他們玩兒的也很開心呢。&rdo;

皇帝好笑地說：&ldo;就你四哥那個性子，還能帶你玩兒?對了，朕特意交代過他，不讓他打你手板，他沒有陽奉陰違吧?&rdo;

&ldo;當然沒有了，四哥對我很好的。&rdo;雖然四皇子經常把他嚇得心肝兒顫，不過平心而論，四皇子還是一個不錯的小哥哥。

&ldo;墨兒和逸兒，倒都不是那種貪圖名利之人，只是……&rdo;

見皇帝欲言又止的樣子，裴清殊忍不住追問道：&ldo;只是什麼呀?&rdo;

皇帝搖搖頭道：&ldo;罷了，你還小，朕就是與你說了，你也不會懂。&rdo;

裴清殊聽了，忍不住有些氣悶地嘟起小嘴。

皇帝被他生氣的樣子逗樂了。裴清殊生的玉雪可愛，這樣的小孩子只要不是在哭鬧，做什麼表情都是惹人喜愛的。

父子倆說了一會兒話，裴清殊漸漸地就感覺到不對勁了：&ldo;父皇，您要帶我去哪裡呀?&rdo;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算是明知故問。

皇帝溫聲道：&ldo;兒的生日，孃的苦日。你也有好久沒有見過你母妃了，去看看她吧。&rdo;

雖說皇帝嘴上說的一本正經，可裴清殊總覺得，皇帝是有私心在的。

他應該也很想藉機見一見儷妃吧?

不過皇帝到底是一番好意，裴清殊沒有拆穿他，而是乖乖地跟著皇帝來到了寒香殿。

到了冷宮門口之後，皇帝親自牽著裴清殊的手，站在殿外等著儷妃。

從下午開始，天上就飄起了小雪。幸而今日無風，雪花靜靜地落下，構成一幅動態的美景，而不是叫人冷得生厭。

皇帝本以為儷妃聽說裴清殊來了，定會出來見他們父子一面。誰知大門開啟之後，出來的卻是守門的太監，不見儷妃的影子。

皇帝不免失望至極。

可就在這時，裴清殊突然聽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