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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淚水如注,朦朧的看著眼前的人,熟識卻又陌生,“你帶我走,好不好……去哪兒都行……去遊覽名山勝川,或者……或者去塞外看朔漠狂沙………”
“去塞外……”玉清上前拉著高演的袖幅,“聽說那裡有金色胡楊……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年千年不朽……神奇的很……”
玉清無力的倒在高演的懷裡,像是對高演說,醉意濃濃,“我們一起去……我們一起去……”
沉沉睡去,淡月下,細長睫毛翦著淚水,連成濃幕。濃幕之下,淚水晶瑩滑落,滴在高演的胸口,如冰凌刺進高演的心裡。萬般情緒翻騰,臉上不露悲色,目光堅定。緊緊箍住懷裡的女人,深怕一個呼吸,她會再次滑落……
☆、常山王接旨回京師 六王妃問罪左相府
去往京城的路上,玉清甚覺無趣的坐在馬車裡。一旁的苗氏和姜氏,卻是一臉興奮的望著窗外的景緻。
“離京四年多了,也不知道京城變了沒有?”苗氏嘆道。
“問王妃不就知道了,”姜氏笑道,“王妃,京城可有變化沒有?”
“凝香樓依舊是凝香樓,擷玉坊依舊是擷玉坊,能有什麼變化,”玉清淡笑道,“對了,你們是怎麼進的府?”
“回王妃,奴婢和苗氏本是先王妃傅氏身邊的丫頭,是作為滕妾帶進王府。”姜氏回道。
玉清道。“原來是先王妃帶來的滕妾,身份自然比一般侍妾要高些。”
“其實都一樣,在王爺的眼裡,我們二人與其他侍妾並無不同。”苗氏言語中有幾許無奈。
“王爺嘴上不說,心裡自然是有數的。”玉清安慰道,心下暗忖,傅氏死後,卻未將苗氏和姜氏一併處死,高演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與太后公然翻臉。只處死傅氏,是想告訴太后,他相信崔太妃之死是傅氏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更與太后無關。
玉清欠身來到車門,捲起橫簾一角,見高演一身白衫,□□坐騎,四蹄矯健,踏著樹陰,鬃毛金燦,與高演衣袂隨風此起彼伏,春陽之下,人馬俱顯挺拔。
望的出神,回神時,正撞上高演回身時投來的淡淡目光,驀地放下橫簾。
自四哥處回來之後,高演就一直未再與她說話,就是偶然相遇,高演也是視若無睹。她曾獨自到四哥的住所詢問四哥和文直,是不是那天酒後胡言亂語,四哥和文直均說沒有,只說要她好好珍惜高演。
數日前,聖旨傳來,婁太后病重,召各位藩王即可進京。高演似乎勉為其難的進了連枝苑,只說要進京,讓逐溪和迎藍留下,就離開了。
玉清眨巴著眼睛,不理就不理,誰稀罕,什麼德行!
“王妃,王爺讓我們去學騎馬。”姜氏觀摩著王妃的神情,囁嚅說道,見王妃失神,又說了一遍。
玉清猛然回神,淡道,“去吧。”
苗氏和姜氏相視一望,怯怯下車,橫簾落下之際,兩人才發出嬌笑之聲。
心下漸漸冰涼,微闔雙目,車外響起了仲廉的聲音,“王妃,王爺說要到傍晚才會有小鎮,請您先下來用些點心。”
玉清一下馬車,就看到苗氏和姜氏圍在高演身邊。高演正一臉笑意,伸手為苗氏的理順秀髮。玉清狠狠瞪了一下高演,隨即平靜如常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王妃,請用點點心吧。”苗氏道。
“你們用吧,”玉清言語平靜如常,緩緩走到河邊,接過仲廉遞來點心,“仲廉,這些點心都是你做的?”
“王妃說笑了,”自王爺病好後,仲廉對王妃的態度也不再像以前冷漠,“這是路過上一個鎮子時備好的。”
玉清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仲廉閒聊,直到用餐時間結束後,玉清完全無視高演投來的目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