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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本以為毒已解,誰知去年入冬後,高演還是病了,雖沒有大病一場,可咳嗽卻未停,一直拖到現在。
閭丘策說,病魔十年,已傷了根本。傷了根本——想到此處,淚水紛落。
高演每咳一聲,玉清的心就隨之抽動一下。直到過了元宵,高演的身子才恢復如常。玉清一顆心也隨之放下,沒想到,宮裡卻傳來皇后流產的訊息。
皇上說,宋璃誰也不見,思來想去,也就玉清與宋璃最親,就遣人請玉清進宮陪陪宋璃。
玉清匆忙更衣,直奔皇宮。
昭陽殿內,宋璃一臉蒼白,目光呆滯的躺在榻上。
玉清輕輕喚她,她也不理。良久之後,宋璃握住玉清的手,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孩子沒了……”
知道宋璃心裡痛苦,委屈,可是事到如今,玉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伸手拂過她的額頭,靜靜的看著她,直到宋璃哭累了,睡著了,玉清才起身。
殿外,正月的陽光,帶著疏離和冷意,照的玉清透體的冰涼,“孩子怎麼沒了?”
幻兒眼淚滾落,“可能是昨兒不小心碰了一下。”
“碰了一下?”玉清目光掠向幻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幻兒拭去淚水,“昨兒九王妃來看望皇后娘娘,閒聊中說惜梅園的梅花開的正好。娘娘聽了,便來了興致,想著太醫也說要時常走動走動,就同九王妃去了惜梅園。皇后娘娘同九王妃在醉花亭裡小憩了一會兒,沒想到下臺階時,娘娘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幸得九王妃眼明手快,將娘娘扶住,不過娘娘還是碰在了醉花亭的廊柱上。當時便叫來了許太醫,許太醫說並無大礙,這兩日好生休息即可。不曾想,夜裡娘娘喊疼,隨之就見了紅……可憐的孩子已經成形……”
殿外空曠,料峭春寒,玉清一個冷顫,茫然的抬步離去,幻兒叫她,她也未聽到。真的就這麼簡單麼?許太醫不是說並無大礙麼,怎麼又會沒了呢?
未等玉清理出頭緒,又有訊息傳來,許太醫在家中自縊身亡。玉清一驚,手中的折枝無聲而落。
“王妃。”逐溪輕喚。
玉清回神,“你去查一下許太醫是何許人?還有,這件事不要驚動王爺。”
逐溪會意,領命而去。
玉清俯身撿起折枝,愣愣的立在夕陽下。
皇后流產,幾家歡樂一家愁,朝堂之上,臣工再次歡躍起來,太后也是三番五次的召見皇上。
玉清正想著進宮探望宋璃,卻因逐溪的一番話止住了腳步。
“奴婢查過了,許太醫的父親曾任中書舍人,身世倒也清白,自幼學醫,”逐溪停頓片刻,“只是,許太醫未入太醫院之前,曾師從閭丘策。”
“閭丘策?”玉清震驚不已,一片混亂,良久之後,問道,“師從閭丘策一事,還有誰知曉?”
“據奴婢所知,當年許太醫師從閭丘策一事,並無人知曉。”逐溪蹙眉,“不知道現在怎會被人發現,只怕此事已經傳入宮中,或許……”
玉清明白她的意思,當年還是□□皇上的天下,閭丘策自然不能露面。許太醫的醫術,應是閭丘策暗中所授。現如今,一直未有身孕的皇后,好不容易有孕,卻突然流產,皇上定會疑心,徹查此事。
“王爺呢?”玉清一個機靈,“王爺現在人在何處?”
“進宮了,”逐溪說完,忽覺得有些不對勁,“王妃是擔心皇上會對王爺不利?”
“正值午時,皇上怎會在此時召王爺進宮,若是用膳,大可在下朝後就留下王爺,何需等到此刻,”玉清隱隱有些不安,“進宮。”
進宮後,玉清並沒有去見皇上,而是去了昭陽殿。
宋璃正慵懶的躺在榻上,聽幻兒說常山王妃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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