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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闆走到窗前，關上窗，把鎖鎖上。

&ldo;這樣可以讓那個笨蛋死心了。&rdo;他說，然後走出了洗手間。喬&iddot;貝提格魯小心翼翼地走到被壓扁的鼻煙盒套，彎腰把它撿起來。他儘量把它拉直並套回到盒子的底部，但只能套進去一半。盒子看來不再保險了。他用紙巾包住盒套，希望能更保險一點。

一個男人走進了洗手間，不過是來方便的。喬&iddot;貝提格魯趁門前後搖擺正要關上的時候抓住了門，然後溜了出去。酒吧老闆還是站在吧檯後，卡座男子和穿著髒兮兮的白羊毛夾克衫的女子正準備離開酒吧。

&ldo;歡迎下次光臨。&rdo;酒吧老闆說著，語氣裡明顯不是這個意思。卡座男子想停下來，但是女人和他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們走出了酒吧。

&ldo;你們在吵什麼?&rdo;坐在吧檯凳子上的男人問道，他沒去洗手間。

&ldo;在下午一點的北百老匯大街上，我都能挑到一件比他身上那破玩意兒好看得多的裙子。&rdo;酒吧老闆輕蔑地說，&ldo;那傢伙不僅沒有禮貌和腦子，品位也很差。&rdo;

&ldo;但你知道他有什麼。&rdo;吧檯凳子上的男子簡潔地說道，這時喬&iddot;貝提格魯悄悄地走出酒吧。

這裡是卡漢加的公共汽車站，總是人來人往，沒有誰去關注別人，沒誰會抬眼看看是誰撞了他們，也沒誰有時間去思考。即使有時間，大多數人也沒什麼好想的。四下熙熙攘攘。在一個空無一人的電話亭裡打電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伸出手，把燈泡鬆了松，這樣他關門的時候燈就不會亮了。他現在有些擔心。

鼻煙的效果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他往回算了算時間，從他離開房子裡頭起居室裡的年輕警察，到酒吧裡卡座男子抬頭看到他為止。

大概就是一個小時。這需要想想。好好想想。他盯著電話號碼。格萊斯頓7-4963。他往電話裡投了枚硬幣，開始撥電話。一開始沒有響聲，隨後一聲忽高忽低、音調很高的嗚嗚聲傳進他的耳朵，然後滴答一聲，他聽到硬幣掉進退幣槽的聲音。隨後一位接線員問道：&ldo;請問您想撥打什麼號碼?&rdo;

喬&iddot;貝提格魯告訴了她。她說：&ldo;請稍等。&rdo;隨後停頓了一會兒。喬&iddot;貝提格魯一直透過電話亭的玻璃板向外張望。他不知道有人走進電話亭前還剩多少時間，不知道還剩多少時間會讓某個人，無論男女，發現電話聽筒的位置擺在一個令人好奇的地方‐‐一個隱身人的耳邊。他猜想著這就是奧秘所在。這整個該死的電話系統幾乎無法消失，僅僅只是因為他只使用了其中一部電話。

接線員傳了回來：&ldo;很抱歉，先生，我無法查到您提供的號碼。&rdo;

&ldo;一定有。&rdo;喬&iddot;貝提格魯狠狠地說，又重複報了一遍號碼。接線員重複了剛才說過的話，接著說道：&ldo;請稍等，我將給您一些資訊。&rdo;電話亭裡很悶熱，喬&iddot;貝提格魯開始冒汗。接線員反覆核對了資訊，然後對喬說道。

&ldo;很抱歉，先生。此名字下並未列出該電話號碼。&rdo;

喬&iddot;貝提格魯跨出電話亭，及時避開了一個拿著網兜、看起來無比匆忙的女人。他剛好在她進入電話亭之前脫身離開，出來的時候速度極快。

很可能是個未註冊的號碼。他早就該想到了。照賓格教授行事的方式看來，他當然會有一個未註冊的電話號碼。喬&iddot;貝提格魯呆呆地停了下來。有人踢到了他的腳後跟，他及時跳開了。

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