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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後在屋裡一直走著。過了一會兒我從水龍頭喝了點水,沒像剛才那樣吐出來,於是又喝了幾口。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或者更久,我做好準備要跟人講話了。
壁櫥的門鎖著,而這把椅子對我來說又太重了,所以我拆了床,將床墊推到一邊。床墊下面有網狀彈簧,它的頂部和底部由巨大的螺旋彈簧支撐著,這些螺旋彈簧有20多厘米長,費了好大勁才把其中一個拆下來還花了我半個小時。
我休息了一會會,又喝了幾口冷水,然後走到門裝著鉸鏈的那一側,扯著嗓門喊道:&ldo;著火了!著火了!著火了!&rdo;
我等待著,很快外面走廊傳來了腳步聲。鑰匙插進了門鎖,咔嗒一聲,穿白色短外套的小矮人憤怒地進來,疑惑地看著床。
我用螺旋彈簧拴住他的下巴,等他倒下時又攻擊他後腦,我扼住他的喉嚨,他拼命掙扎,我又用膝蓋壓住他的臉,我的膝蓋硌得生疼。
他沒說他的臉是什麼滋味。我從他的右邊臀部的口袋裡拿出根警棍,將鑰匙反過來擰了下,將門反鎖。鑰匙環上還有其他鑰匙。其中一把鑰匙開啟了我的衣櫥,裡面放著我的衣服。
我的手指有點僵,我只好慢慢將衣服穿上,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把他鎖在裡面,走出了房間。
走廊一片沉寂,拼花地板一直通往樓下,地板的中間鋪著一條狹長的地毯,平整的白橡木樓梯扶手曲曲折折通向門廳。沉重的老式大門緊閉著,門後悄無聲息。我踮著腳走在地毯上。
前廳的門是開著,但是通向前廳的路上還有扇彩色玻璃大門。我走到那扇彩色玻璃大門時電話響了。一個男人接起了電話。燈光透過半開的房門照進這昏暗的大廳。
我轉身回去,從開著的門縫瞥了一眼,看見一個男人坐在桌旁打著電話。我等他掛了電話,走了進去。
他鬱鬱寡歡,一張長臉蒼白無色,顴骨凸出,頭頂高高的,一頭稀疏褐色捲髮緊貼頭皮。他突然盯著我看,急忙伸手去按桌上的一個按鈕。
我咧嘴一笑,吼道:&ldo;慢著,獄長,我現在可什麼都做得出來。&rdo;我晃了晃警棍。
他笑了下,笑容像冰凍魚一樣僵硬,那修長蒼白的雙手像只病蔫蔫的蝴蝶從桌面上滑下。一隻手又開始挪向桌子側面的抽屜。
他開始瞎叨叨:&ldo;先生,你病得很嚴重。真的。我不建議‐‐&rdo;
我用警棍輕輕敲了敲他那隻做小動作的手,他那隻手便像鼻涕蟲碰到炎熱的石頭一般縮了回去。我說:&ldo;獄長,我沒有生病,只是注射了太多麻醉劑,差點神志不清。放我出去,再給我拿一些純威士忌。&rdo;
他的手指亂比畫著。&ldo;我是松德斯特蘭德醫生,&rdo;他說,&ldo;這是一所私人醫院,不是監獄。&rdo;
&ldo;拿威士忌來,&rdo;我沙啞地說道,&ldo;我休息夠了。私人醫院,哼,有意思。好一齣騙人的鬼把戲。威士忌呢?!&rdo;
&ldo;在藥櫃。&rdo;他乏力地小聲說道。
&ldo;把手放在頭後面。&rdo;
&ldo;這麼做恐怕你會後悔的。&rdo;他把手在放在頭後。
我走到桌子另一邊,開啟他剛想拉開的抽屜,拿出一把自動手槍。我把警棍收起,繞過桌子走到牆上的藥櫃,裡面有一瓶品脫裝波本威士忌,還有三個杯子。我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ldo;獄長,你先。&rdo;
&ldo;我……我不喝酒,我滴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