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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她向她she來的視線，耳邊響起她離去的腳步聲，以及眾人退下的聲音，偌大的殿宇中只留下他們兩人默默相對。

&ldo;為什麼？&rdo;

風佑的刻意壓下自己澎湃的情緒，連城卻隨意答道：&ldo;奴婢不小心碰翻了燭臺燒了衣角，只能這樣補上！&rdo;

&ldo;是嘛？&rdo;

風佑淡淡的問道，似乎不信，他走到連城身邊輕輕蹲下身子，仔細去看她低垂的臉，撩起她的髮絲，風佑看著那翕動的眼瞼小聲問道：&ldo;後悔嗎？&rdo;

連城的睫毛抖動了一下，低聲應道：&ldo;不後悔！&rdo;

風佑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她，然後背著手走到窗前，冷聲道：&ldo;前些日子西澤來報，說近些年那裡出現了可以御魂的邪術，搞的民眾不得安寧，朕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忍了，誰料今年愈演愈烈，甚至有人揚言要組成什麼亡靈軍隊，朕不能坐以待斃，但亦無法規勸，你看如何是好？&rdo;

連城的身子搖了搖，隨即撐地穩住，原來哥哥還沒死心，只是一直蟄伏未出。

&ldo;朕問你話，為何不答？&rdo;風佑側過身質問，連城淡然道：&ldo;此乃國家大事，我一個宮婢有何資格作答？&rdo;

風佑冷哼道：&ldo;你心裡清楚朕說的是誰，朕給你們一個機會，你若能勸降，朕答應可不殺他，並且恢復你妃子的地位，如何？&rdo;

連城冷笑道：&ldo;皇上也該清楚那個人的性格，如諾我勸說有用，這五陸就不會有八年的紛爭！&rdo;

風佑一步步向她踱來，面色緩和道：&ldo;你可以試試，如今不比當年，說不定人是會變的！&rdo;

連城仰起頭看他，忽而笑了起來：&ldo;皇上說的對，人是會變得，我想如果讓北里的貴族少開發些資源，便可少許多民怨，皇上坐在金鑾殿也許不知道宮牆外是什麼樣子，那些失去山頭的果民，喝著汙水的孩子，吸食廢氣的百姓，日日盼著皇上能顧及一下自然賜予我們的山河，大興土木，開山煉礦固然是好，可萬事總有個度，不能一年吃了以後百年的飯，我想西澤的民怨不僅僅是有人攝魂作亂，換一個角度說，為何西澤年年要死如此多的人？以至於可以組成一支亡靈軍隊？&rdo;

風佑啞言已對，瞠目結舌地看著她，但隨即有些惱怒起來：&ldo;你一個女人如何懂得治理國家？朕要的是一個飛速發展的五陸，沒有資源供應如何做到？朕只是要你勸降，不想出兵再來一次徵戰，這難道不是為了百姓，不是為了你……&rdo;

最後的話堵在喉嚨口，風佑懊惱的轉身，深吸了兩口氣道：&ldo;朕給你兩日時間好好想想，兩日後……&rdo;

&ldo;不用想了……&rdo;連城直起腰然後深深伏下身子，磕了一個頭，風佑轉身驚訝地看她，見她神情肅然的起身，轉身向殿外走。

&ldo;即使再給我兩年，我依然不會去……&rdo;

這句話帶出一陣清風縈繞在風佑的髮鬢，擦肩而過時，他看到風中連城的幾縷白髮緩緩盪起，怔仲間，她已失去了身影……

轉過兩個迴廊，前方是青石鋪地的宮道，連城的腳步忽而蹣跚起來，扶著身邊的紅漆木柱，她彎下身，輕輕捶打自己的胸口，深吸了兩口氣後再一次倔強地抬頭，可眼眶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她閉起雙目，眼淚最終沒有流出來，也許是乾涸的太久，她早已忘了那鹹澀的滋味，記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