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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國主……&rdo;

&ldo;他不要我了……&rdo;

&ldo;國主，回屋吧！&rdo;

&ldo;我和他的感情如今隔了波濤洶湧的霧江，隔了南陽、東隱廣袤的大地、隔了兩國千千萬萬的子民……所以……再也回不去了……&rdo;

雨停了，夜出奇地靜，大多數人都睡下了，不知在誰的夢裡依舊能看到那抹瘦削的紅影。連城坐在窗邊沉默不語，段恩離靠在一旁的書桌上安靜地看她，半晌，她問道：

&ldo;&l;不愛&r;和&l;不能愛&r;有區別嗎？&rdo;

段恩離眸色暗了下來，輕聲說道：&ldo;有！&rdo;

&ldo;你也是嗎？&rdo;

段恩離不語，側過臉掩飾眼中的悲傷，連城輕嘆了一口繼續說道：

&ldo;對於&l;愛&r;的人也許有區別，可對於&l;被愛的&r;則沒有！&l;我不愛你&r;，&l;我不能愛你&r;，&l;對不起，我傷害了你&r;，&l;對不起，我不得不傷害你&r;；都是不愛，都是傷害……&rdo;

&ldo;也許吧……&rdo;段恩離的神情飄忽起來，連城自嘲地笑了笑，說道：

&ldo;我們明天回南陽！&rdo;

段恩離起身，微微躬了躬身，轉身離開，連城依舊坐在窗邊，心底有細微的撕裂聲響起……

&ldo;啪&rdo;屋內響起花瓶碎裂的聲音，隔了不多久，又傳來碰翻椅子的聲音，連城依舊不動，又過了一會兒，架子上的擺件一個個地落下，碎了一地，可連城仿若未聞。風佑無聊地跳到她身邊，湊近她的臉龐死命地看。

&ldo;你玩夠了嗎？&rdo;

聲音冷冷的，連城的目光無神地看向窗外。

&ldo;不好玩，你都不理我！&rdo;

風佑跳到茶桌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不雅地晃著雙腿。

&ldo;你還想偷什麼，儘管動手，除了解藥，我什麼都可以給你！&rdo;

&ldo;真的？&rdo;

風佑來了勁，竄到連城眼前，兩眼放光地問道：&ldo;什麼都可以偷嗎？&rdo;

連城點點頭，第一次轉過頭看他，但在遇見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目光時還是猶豫了一下：

&ldo;你想偷什麼？&rdo;

風佑嘿嘿一笑，一揚手重重敲擊了連城的後腦，連城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這小子想的是――偷人！

馬車搖搖晃晃地沿著顛簸的路面前行，車內的光線昏暗，風佑猛甩了甩還昏沉沉的腦袋，瞪大眼睛四處張望，連城坐在內側，有幾縷光線照she進來，投在她漠然的臉孔上，顯得格外的了無生氣。

&ldo;你醒了？&rdo;

連城不看他，只顧從fèng隙中凝視那細微的亮光。

&ldo;呃……這是哪？&rdo;

風佑搔搔頭，提氣的瞬間發現自己竟然被人下了藥，無法運功。難道是連城？轉目看她，她依舊那副死樣子，好像當年跟她借錢的人一下子都死光了。

&ldo;馬車裡！&rdo;

風佑低罵，就聞那馬的騷味兒，也知道在馬車裡，說的都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