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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衛老太心裡鬆快了一些，但家住頭道溝另外一邊的陳老太糟心極了。

不知道自家兒子中了什麼邪，明明是說出去蹲個大號，結果就把人給蹲丟了，她房前屋後地四處找，連個人影都沒找著。

就在她準備去找生產大隊隊長發動人民群眾幫忙一起找的時候，他兒子失魂落魄地回來了，更讓她糟心的是，不管她怎麼問，她兒子都一言不發，急得她著急上火，半個小時不到就長了一嘴的口腔潰瘍。

&ldo;兒啊，你這是怎麼著了？別嚇唬媽啊！&rdo;陳老太喊得心肝兒都在顫。

陳國棟眼珠子動了動，沒有說話。

陳老太心中越發著急了，她病急亂投醫，&ldo;我的兒，你是不是剛剛出去蹲大號的時候，撞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要不媽幫你去找路神婆求一道定魂符來燒了沖水喝吧……兒啊，你要是能聽到媽說話，你就給媽眨眨眼睛，中不？&rdo;

陳國棟不想喝符水，只能微微晃了晃頭，啞著嗓子說，&ldo;媽，我沒事，你讓我躺一會兒歇歇，我心很亂。&rdo;

聽陳國棟這麼說話，陳老太總算稍微放了點心，可她轉頭就又覺得不對勁了，&ldo;兒，你是不是又去見衛家那個丫頭了？&rdo;

&ldo;媽和你說，衛家那個丫頭來路不正，村裡的老人都知道，那丫頭是衛家兇婆子在衛家漢死了之後懷上的，不然時間根本對不上，那段時間兵荒馬亂，天上的炮彈飛來飛去，鬼子們滿村的晃蕩，沒人知道那丫頭是誰的種，甚至沒人能夠確定，那丫頭到底是不是咱中國人的種！&rdo;

陳老太語氣激動，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喘，生怕陳國棟不信，她又多說了幾句，&ldo;畢竟那時候衛家兇婆娘一個人帶著孩子，家裡沒個男人照應，衛家兇婆娘年輕的時候長得也好看，被鬼子欺負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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