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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買了兩條。

&ldo;路上遇見了個小姑娘。&rdo;陳硯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語氣淡倦，&ldo;非要賣給我。&rdo;

沈睿倚在門邊直樂：&ldo;什麼小姑娘這麼有本事啊?下一個目標?&rdo;

陳硯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ldo;滾，人家才十一二歲。&rdo;

沈睿&ldo;嘖&rdo;了聲，摟著抱枕往他身邊擠，語氣欠欠：&ldo;怎麼?你現在錢多到做慈善了?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如贊助我。&rdo;

陳硯冷冷睜眼，將人從沙發上踹下去。

&ldo;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小孩子了嗎?&rdo;沈睿揉了揉被踹疼的後腰，&ldo;怎麼今天好興致?&rdo;

陳硯翻了個身沒理他。

他當時第一反應確實是把人拉開，但目光掃到她臉上的時候，卻收回了手上的動作。

小女孩的眉眼和宋靜原有幾分相似。

同樣是杏眼，清澈而乾淨。

&ldo;誒，你最近和學霸怎麼了?&rdo;沈睿從他買的一兜子零食裡翻出袋薯片，&ldo;鬧矛盾了啊?&rdo;

陳硯不說話。

&ldo;誒你這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rdo;沈睿拿手扒拉他，&ldo;和你說話呢?&rdo;

&ldo;那天我給她發訊息也沒回。&rdo;薯片被他嚼得咯吱作響，&ldo;聽沈枝意說最近好像是感冒了。&rdo;

陳硯怔了下，想起那天在自家門前。

他心情實在是差，又不想見人，以為她在外面等一會，見沒人就會離開，誰知道這人固執得要命，不管不顧地就在門口等著。

開門的時候，她肩頭和衣袖上都落了不少雪，鼻子通的通紅，聲音也像是被蒙上了風雪。

&ldo;嚴重麼?&rdo;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聲音發啞。

&ldo;好像挺嚴重的，聽說拖了幾天都沒好，前幾天我在學校遇見過一次，人瘦了不少。&rdo;

陳硯皺了皺眉。

&ldo;說真的，我覺得學霸對你有意思。&rdo;沈睿給他分析，&ldo;那天你電話打不通，我在街上遇見她，知道你受傷了，我話還沒說完她就跑了。&rdo;

&ldo;後來她去找你了嗎?&rdo;沈睿問。

陳硯垂了下眼，悶聲道：&ldo;沒有。&rdo;

&ldo;那就好。&rdo;沈睿鬆了口氣，&ldo;我就怕她一個衝動過來找你，就你那臭脾氣，再加上那事是你的死穴，發起火來我都不敢惹你，要是她過來插手，你指不定沖人家幹出什麼混帳事。&rdo;

陳硯：&ldo;……&rdo;

還真讓他說對了。

那天他被陳政叫著去參加爺爺的生日宴，最開始還風平浪靜的，一家人維持著表面的和諧，但後來還是因為陳姝凡的事情吵了起來。

他一氣之下從老宅出來，中途又遇上樑洲那幫人，因為上次奶茶店的事情，梁洲心裡還窩著火，見陳硯一個人，直接和他起了衝突，兩邊最後都帶了傷。

他回家便把自己關在琴房裡，抽菸喝酒，什麼頹廢幹什麼，小時候那些破事一幀一幀在他眼前回放，像是場沒有盡頭的噩夢，他困在裡面出不來，不巧宋靜原在這個時候出現，他也不受控制地犯了混。

&ldo;我還是覺得學霸對你有點特殊。&rdo;沈睿絮絮叨叨在他耳邊說了一大堆，他心煩得很，也沒耐心聽，直接起身將人送出門外，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