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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小主見解精闢……&rdo;

清瓷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道：&ldo;什麼見解精闢？那是他的見解，不是我的。他說情慾天生，人人皆醒，認為人就該有情慾，就該放縱自己的欲。這是不是太偏激了一些？好象就為了和神界唱反調一樣，沒一點新意。我對他沒什麼興趣，我倒想知道，神界的神，是不是當真沒有慾望？我曾聽父親說過，神界最厭惡與自己作對的人，北方曼佗羅城，南方寶欽城，西方王城，都是曾與他們作對而被強行收服的城。這種&l;想要別人都聽從&r;的理念，算不算一種欲？文候師傅，你給我解釋一下，好麼？&rdo;

文候與她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顯然他的腦袋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此刻給這個狡黠丫頭一胡攪，更是亂七八糟，什麼也想不到了。

絲竹慢慢說道：&ldo;那……應該不算欲吧？神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光明，凡人應該信仰敬畏……不然就是逆反……糾正凡人的錯誤，不是應該的麼？難道就看著凡人這樣繼續壞下去，不去管麼？那樣也不算神了啊……&rdo;

文候嘆息著看向絲竹，&ldo;大少主……你……&rdo;

絲竹笑了笑，柔聲道：&ldo;我只是個人的想法而已，父親現在信仰的湮離，其實也不錯，只是我更喜歡真正的神罷了……&rdo;

清瓷站起來，哼了一聲，道：&ldo;誰說神必然要高高在上？我偏偏不信！絲竹你總是這樣妄自菲薄，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如何能在神面前昂首？大家皆為眾生，憑什麼他們要高貴？這課上得實在不慡，我走了！&rdo;

她居然當真轉身就走，讓絲竹愣了半晌，目瞪口呆到話也不知怎麼說。

卻聽文候在後面開口道：&ldo;二小主請留步，老夫有話想說。&rdo;

清瓷回頭粲然一笑，&ldo;能憋到這個時候，也算你厲害了。&rdo;她回身坐上桌子，仰起下巴，&ldo;絲竹，麻煩你稍微避讓一下，好麼？我和文候有些話想私下討論。&rdo;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啞謎。不過絲竹還是溫順地站了起來，走到門邊輕聲道：&ldo;那我先去父親那裡，你們慢慢聊。&rdo;

門被輕輕拉上，沉默頓時流淌在寬敞的書房裡。文候想了許久，才低聲道：&ldo;二小主想必已經知道湮離為何人……&rdo;

&ldo;自然知道，就是暗星吧？什麼神？他不是從黑暗裡演化出的怪物麼？父親居然會信仰他，我也實在沒想到。&rdo;

清瓷冷冷地說著，手指在案上輕輕敲動，一會又道：&ldo;北南西方三個信仰暗星的大城鎮已經被神界五曜征服，現下這個刀口上，父親偏偏開始頂風而上，與神界對著幹。他是不是當真打算為了自己的信念捨棄這個城和我們這些族人？&rdo;

文候沉聲道：&ldo;城主大人英明果斷，為凡人開闢自己的道路，二小主還是不要多責的好。自古以來，大凡背道而馳者，皆會流血犧牲，自由不是那麼輕易可得。城主是偉大的領袖，我們這些卑微的族人沒有辦法為他分擔憂愁，難道連為他流血犧牲還做不到麼？&rdo;

清瓷忽然冷笑一聲，拍了一下桌子。

&ldo;可笑！這就是所謂的自由？與神界有何區別？將一個人高高在上的供奉起來，盲目信仰。什麼叫卑微？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