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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錚仔細觀察著徐北喬的表情，好像在確認什麼。然後，終於得到了確認，點頭一笑，起身拍拍徐北喬的肩膀，離開。

在劉錚離開之後的幾分鐘內，徐北喬都在體味劉錚的那幾下輕拍。是安慰，是鼓勵，是理解，更是有節制的關心。徐北喬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吃過苦，但也真的遇見了這樣的一些好人。劉錚、齊齊、張靜好，還有豐毅。他們知道自己應該出現的時間和地點，知道應該跟自己保持的合適距離，知道怎樣才能跟自己的心走得更遠。相比之下，李靖帶來的挫敗和痛苦，又算得了什麼？跟強大的&ldo;現在&rdo;相比，有些&ldo;過去&rdo;真的沒有什麼力量。

徐北喬把玩著手機，翻出了李靖的號碼，撥了出去。

坐在中垣附近的茶餐廳，徐北喬看著窗外人來人往，一時間感慨萬千。

當年跟李靖艱苦奮鬥的時候，想吃點什麼，就會到這間茶餐廳。李靖的意思是要支援自家產業中的商家，徐北喬的意思是這裡的飯菜好吃又便宜。後來，設計公司逐漸風生水起，李靖和自己都越來越忙，這間茶餐廳倒是很少光顧，再後來，分道揚鑣後被厭棄的不僅僅是10年的經歷，還有烙印著兩人記憶的每一個地方。

奇怪的是，現在做在這裡，沒有了傷痛，只剩下感慨。或許，還有享用美食的興趣。原來，沒有誰的一成不變的，誰也不是情聖，誰都會向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前進，義無反顧。

正想著，徐北喬就見一人坐在自己對面，帶著熟悉的笑容。沒等他說話，一邊的waiter就拿著選單過來，對面的李靖看也不看，直接點菜，&ldo;臘味滑雞褒仔飯，豉汁排骨……&rdo;徐北喬微笑著，擺著桌上的餐具，倒上了茶水，還沒忘記加了一紮冰奶茶。

waiter離開，李靖看著徐北喬，一時感慨，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兩人的最初，年輕、愛笑、愛吃，對什麼都充滿希望和倔強。

徐北喬也看著李靖，沒說什麼煞風景的話。只是覺得在經歷了眾多故事之後再見，心境的不同讓自己的視角也變得不同。就好像有10年交情的老同學，除了愛情，總還有些別的什麼留下來。

李靖笑道，&ldo;看來你在豐家不錯。這次豐老爺子做壽，對你承認的姿態做得很足。&rdo;

徐北喬也笑，&ldo;你也很好啊！聽說李太太有了身孕，已經幾個月了。很快，你就有了繼承人，做父親的感覺一定很不錯。&rdo;

李靖的笑容裡多了些說不清的東西，&ldo;是啊，不過是一年多，好像我們的變化都很大。&rdo;

徐北喬喝了口奶茶，&ldo;應該說，是恍如隔世。&rdo;

李靖看著徐北喬，沒有接話。良久，才說，&ldo;那我們以前的約定呢？&rdo;

第89章 約定

徐北喬喝奶茶的動作因為李靖的一句話而定格。定格之後，又緩緩地完成了喝水吞嚥的動作，將奶茶從面前推開，平靜地看著李靖。

李靖又說，&ldo;你的設計師在接洽中垣的時候，我以為你還記得。可後來才知道，那只是&l;橋&r;設計的一個失誤。&rdo;李靖的表情也十分尋常，&ldo;我想做的，就是讓這個失誤如同巧合一樣美好。&rdo;

&ldo;我是說過要為中垣設計一年四季穿夏秋冬，但是……&rdo;

徐北喬看了看李靖，遲疑地說，&ldo;當時我們不只是這一個約定吧！你對我的承諾最後變成了笑話，還在意那句話做什麼？&rdo;

徐北喬說得平靜，心裡卻並不舒服。當初的情話就是兩人坐在這間茶餐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