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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還沒有碰到開關,殷日月就抱住了他的腰,秦峰又坐了回來,殷日月倒抽一口涼氣:“你別動!”
秦峰還坐在殷日月身上,笑罵道:“你就缺德吧,我笑你一回,你就嚇我後半輩子!”
殷日月把他推下去,理了理衣服,“那不正好?如此可以一勞永逸。”
“你——”秦峰又要撲過去打他。
殷日月舉手投降,又把枕頭擺好,關了燈,側躺著面向著秦峰,把他的一隻手握在手裡,說:“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你後半輩子我負責,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負責,快睡覺吧,明天我還有個手術。”又蹭了蹭,把秦峰的手臂摟在懷裡。
殷日月的胸口溫熱,隔著衣服彷彿也能感受到細膩,秦峰手臂一抖,覺得有些短路。
“還在怕?要不我摟著你?”說著不由分說抱過秦峰的頭,攬在胸口。
殷日月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彷彿黑暗中唯一的聲音,僅有的指引,秦峰腦子裡有些串線,千千萬萬個念頭飛速掠過,卻根本分辨不清,只剩下持久的轟鳴。他又彷佛回到了高三那一年,他夜夜失眠,在殷日月懷裡哭到脫力。
秦峰逃避般的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差不多整個外科的護士,都發現了一個問題:腦外科的殷主任,今天心情不錯。早上來的時候,就面帶笑容,還幫某護士按了電梯,就連對病人家屬,都和顏悅色了兩分。
一出電梯,殷日月就看見秦峰在護士站,和幾個護士聊著,看到他,就衝他揚了揚眉,殷日月有點意外,也有點驚喜,問他:“你怎麼來了?不上班?”
“昨天忘跟你說了,老闆給我放了幾天假,我來給你送飯。”
“我回去吃不就好了。”
“天熱,來回跑什麼,反正我沒事。”
護士們起著哄,有兩個人一邊一個挽著秦峰的胳膊,滿臉陶醉:“這麼好,這麼溫柔的男人,噢~~~秦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考慮一下我吧?”
後面一個說:“我還以為你叫的情哥哥呢!”
“情哥哥又怎麼了?討厭!”
還有兩個低聲說笑著什麼,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殷日月,目光閃爍。
大家笑鬧了一陣,秦峰對這種奔放的熱情裡,還有點回不過神,他印象中的女子,都應該是溫婉賢淑的,應該像他小嬸那樣,或者像他小妹那樣乖順的,再或者也是像他們公司某部門女上司一樣精明幹練的,又或者是像他前女友那樣知書達禮的。
秦峰想,也許是自己太長時間裡都想著怎麼賺錢了,忽略了對周圍人際的觀察,顯得自己過於老氣,你看,殷日月就能和她們相處的融洽。
“中午你們誰值班?下午A區25床手術,病例看好了麼?”
“啊!是我是我,那個殷主任我先走了,再見。”
“殷主任再見!”
護士們一鬨而散,殷日月帶著秦峰迴了他辦公室,一勺一勺吃著還熱著的午飯,還沒吃幾口,鄭兵笑眯眯的進來了。
“嗨秦峰,我正找你呢,上次跟你說的那事,怎麼樣啊?”
秦峰咧嘴一笑,“行,先見見面。”
殷日月狐疑地看著兩人,直覺有什麼貓膩,還沒來得及審問,一名護士匆匆跑進來:“殷醫生,急診,突發腦溢血。”
患者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太,沒有親屬,還是鄰居打的120,急救車上還算正常,結果到了醫院突然惡化。
這種事,殷日月也算見得多了,不知有多少生命在他的面前流逝。他也去婦產科看過,那種新生命誕生的瞬間,他沒有那種喜悅和感動,反而只是覺得沉重。不管願不願意,就這樣來到了人世間,歡喜憂愁,貧窮富貴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