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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衝冠一怒
人說男人打完架之後,會變成生死弟兄,女人打完架之後,會被成生死仇敵,可是這回,許是那三個被家長修理得狠了,每次見面,都是分外眼紅。做操時翻個白眼,唾個唾沫,平時遇到了推推搡搡,結果積怨越結越深,好死不死的,放學還是同路。
打不過,那就罵吧,什麼娘娘腔啊,小白臉兒啊的,殷日月平日裡就對人疏遠,對這種言語上的中傷更是不屑於理會,秦峰雖氣不過,但看看殷日月不怎麼搭理,也就口頭上給個警告,一直沒有翻臉。
秦峰和殷日月依舊雙生子般,形影不離。
開春的風,也就跟三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早晨上學去,就刮東北風,下午放學了,就轉西南風,這結果就是每次秦峰帶殷日月,都要半頂著風。秦峰再怎麼結實,到底還是年紀小,騎起來很吃力。遇到上坡了,殷日月就下來在後面推著,推到坡頂再跳上去,秦峰就就著下坡一路衝下去。
這一天放學,難得是個沒風的日子。兩人一路說笑著出了校門,東南西北的人群一散,就見那三個男生和幾個高年級的,對他兩指指點點,還不時的嘲笑。有一人指著殷日月對旁邊的人說:“就是他,那小白臉兒樣,就跟秦峰小媳婦兒似的,走哪帶哪!真不要臉!”另外幾個也跟著哄:小媳婦兒,小媳婦兒!不要臉!
少年的情懷裡,做為男人的尊嚴,那是大於命的。殷日月臉一下就白了,秦峰把車一扔,抄起路邊一塊磚頭就衝了過去。那幾個許是被秦峰兇狠的樣子嚇到了,騎上車一鬨而散。
幾個高年級的和他們不同路,那三個同年級的卻跑不了。秦峰迴身騎上車,讓殷日月坐在後座,說:“坐穩了啊,看我不削死他們!”
殷日月覺得,秦峰從來沒有那麼賣力的騎過腳踏車,一腳一腳蹬下去,車身都左右搖晃,他真怕就這樣跌倒了,緊緊抱著秦峰的腰。秦峰很快追上了一個,一腳就把他連人帶車踹倒,自己還藉著力往前狠騎了一陣,追上第二個,照樣踹倒,那個說殷日月是小白臉兒小媳婦兒的卻跑得遠了。
秦峰呸地吐了一口,說了句“你抓緊了”,猛地就竄了出去,車座也不坐了,身子伏下來,幾乎貼在車把上。殷日月耳邊呼呼的風聲,他很想說你把我放下來,自己去追,可是又覺得這是為自己出頭,即便是打架,也是要兩個人一起的。
最終他們追上了,把人狠揍了一頓,殷日月也踢了兩腳,專找那不著眼的地方,秦峰逼著人問:“誰他媽是小媳婦?嗯?誰他媽不要臉?嗯?”
可憐的同學一邊哭還得一邊應著:“我,我不要臉……”
秦峰還在回想他們接下來幹了什麼,殷日月已經放開他,拍了拍他肩膀,打斷了這回憶。
秦峰用他那不怎麼多的文學知識感嘆了一句:人生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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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來我家吧
他和殷日月,七年沒見過了。
時光可以改變很多事,從相知到陌路,從相愛到分離。秦峰不知道這七年裡殷日月在哪裡,做些什麼,是否有了家庭,是否有了子女,他只是為這次相遇由衷的開懷,甚至有一些激動。在這個城市他不是沒有朋友,但那不一樣,不說在相識時就各懷心機,起碼不是在單純的年歲裡傾心相交,而他和殷日月,最默契的時候,僅用眼神就可以交流。
一路走,一路聊著過往,直到殷日月在一處公寓門口停下來:“到我家去吧。”
“你……?”
“我一個人。”
殷日月家小區是個小高層,他住五樓,簡單整潔,很典型的單身男子。秦峰每個房間轉了一圈,主臥裡一張大到離譜的床,小臥里根本沒人住的痕跡,書房裡很多書,大多是醫學類的,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