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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找了個沒什麼人的角落坐著,絲毫沒有想去打飯的念頭。
吃飯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種機械的進食,一種補充能量保持活著的行為。他發呆地看著某處,放空自己。
餐盤磕在鐵桌上的聲音讓他回了神,方野在他對面落了座。將另外一份餐盤推到他面前,上面是一碗冒著熱氣的青菜瘦肉粥。
方野看著他,「吃點吧,你都沒怎麼吃飯。」
漠北看了看粥,又看了看他,暗暗吃驚,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吃什麼?他拿起勺子喝了幾口粥,心思卻不在粥上,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思索起這些日子方野的行為,就好像在追求一個人,費盡心思討好,除去海邊那次意外,這些日子他的舉動總透著點曖昧,他很難不往那方面想。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他聲音有點冷,就像當初和蘇曼說話一樣。
漠北的話有些刺,讓方野不太舒服,他擦了擦嘴,抬起頭,很是無辜地說:「吃飯呀。」
漠北看著他的眼睛,滿是探究,試圖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方野被他盯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露怯,強裝鎮定,笑著看他:「怎麼了?」
他的眼神迷茫無措,好像並不清楚自己哪裡不妥。漠北覺得自己是多想了,自己是個男的,他覺得方野這樣的傻大個喜歡自己的機率實在是微乎其微,或許對方野來說就是不過是普通的關心。
「沒。」他收回目光,重新拿起勺子低下頭靜靜喝粥。
想通了這一點,他又有些擔心,他並不想被一個人過分關注,他只想藏進自己的殼子裡永遠不被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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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方野折了一條狗尾巴草對著空氣揮打,覺得不過癮,看著注視前方,心無旁騖走路的漠北,動起了其他心思。
他拿狗尾巴草偷偷撓漠北的手背,漠北走著神,絲毫沒有察覺方野的小動作,忽然覺得手一陣癢,低頭一看,一條毛茸茸的草輕輕蹭著自己的手背,他把手挪開,狗尾巴草又貼了上來。
「癢,別玩了。」
方野立馬收回手,將狗尾巴草銜在嘴邊,狀似隨意問。
「你明天什麼課?」
「週末回家嗎?」
「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
漠北沒有回答他連珠炮似的問題,下意識地並不想和他糾纏,站定腳,回過身看他,神情淡漠平靜:「我想一個人呆著,別再跟著我了。」
方野逼近他幾步,倆人僅剩半臂距離,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漠北:「可我就想這麼做,你又何必干涉我?」
「你」
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充滿野性與壓迫,對方無賴的口吻讓漠北覺得自己說再多也沒用。只好說「隨你吧」,然後自顧自地走了。
看對方吃癟,方野暗自抿嘴偷笑,快步跟了上去。
宿舍只有他們兩個,黎淼和張文一不知道去了哪裡。
方野以為只要纏著對方,就能多靠近一些,多瞭解一些,然而事情遠遠超出他的預想。
這晚他們回到宿舍,漠北又在吃藥。
方野走過來拿過藥瓶問他那是什麼。
漠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又恢復平靜,低低地說:「維生素。」他伸手要拿回瓶子,方野卻抬高手臂不讓碰,他撲了個空。
看出漠北的反常,方野微微俯身靠近看他:「你不敢看我?你在怕什麼?」
漠北沒理會他的無理取鬧,想去洗手檯洗漱,轉過身正欲抬腳,卻被方野拽住胳膊扯回來。
方野按住他雙肩不讓他動,總是被無視讓他有些生氣,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加大了些:「你和我說句話就那麼難?」
漠北被按疼了,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