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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光著腳向臥室走去,走到門口,她手扶門框,似乎有些難為情似的說道,“那……謝謝了。”
廖亞凡的要求讓方木感到欣慰,同時也有一絲隱隱的自責。
這幾個月,方木把她收留在自己家裡。但是,也僅僅是收留。至於這個女孩的人生之路該怎麼走下去,他壓根就沒有幫她規劃過。且不說那個他一直試圖迴避的結婚承諾,方木甚至從未把廖亞凡當作一個和他一樣的常人來看待。
如今,這個被自己當作動物一般“飼養”的女孩提出要去工作,更讓曾經信誓旦旦要為其負責的方木感到汗顏。
突然間,方木睡意全無,出於興奮,更是為了平息那份內疚,他開始琢磨適合廖亞凡的職業。
一口氣想了十幾個,連參加自學考試之後考研都想到了。當方木意識到自己越想越離譜的時候,他起身去拿煙——得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走到餐桌前,方木的餘光卻瞥劃桌下的一樣東西。
是那張水囊的照片,估計是廖亞凡找煙時翻出來的。
他把照片扔在桌子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邊吸菸一邊下意識地打量著那張照片。
漸漸地,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灰黑色的水囊平鋪在地面上,尚未乾涸的水漬在閃光燈下反射出一塊塊光斑。雖說經過改造,卻看不出太多邪惡的味道,更難以想象它曾是一個大活人的葬身之地。
在水囊的中下部,有幾個隱隱約約的勾畫痕跡,仔細分辨,似乎是一些數字。在灰黑色的尼龍橡膠布上,這些黑色的數字很不顯眼,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過去。
方木知道,有些銷售者為了區分產品的批次、產地、數量,甚至是購買者的電話號碼,便會在產品上標註一些符號。特別是這種生產工具,不要求外觀美觀,只強調實用性,在上面直接標註實屬常見。但是,如果這些數字不是生產者或者銷售者標註的呢?
換句話來說,如果是兇手在上面書寫的呢?
那麼,當兇手面朝水囊站立時,在腳踩那片水漬的同時,也許就在水悽上寫下了那些數字。
如果這些推論成立,那麼,這些數字一定具有某種象徵意義,並且對兇手十分重要,以至於他要將這些數字公開展示。
必須要查明這些數字,不管是基於哪種可能,也許都是重要線索。
查詢水囊來源的工作十分困難。楊學武帶著一隊人,馬不停蹄地接連走訪了本市數家生產水囊的企業,卻一無所獲。這種水囊的面料和形狀本來就大同小異,加之被改造過,又沒有任何可供辨識的標記,這些企業都不能確認水囊是自己的產品,更無從查詢購買者。
局裡經過研究,又拿出兩個方案。其一,要求市內所有生產、銷售水囊的企業提供兩個月內購買過類似水囊的消費者名單,逐個排查;其二,將水囊來源的調查範圍擴充套件至全國,並提請當地警方協助調查。
這無疑是一項耗時費力的巨大工程,但是,在現有物證有限的情況下,也只能如此。
至於那些水囊上的數字,也在調取物證後被還原。方木看到那組數字原貌的同時就排除了第一種可能,即購買者的電話號碼。因為那組數字之前還有幾個字母,連起來是XCXJ02828661,與我國境內使用的手機號碼及固定電話號碼完全不同。
猜測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難以確認這組編碼的書寫者。只有先等等楊學武那邊的訊息,如果能排除生產者和銷售者書寫的可能,那麼結論就只有一個了——兇手在水囊上寫下了這組編碼。
等待,是最讓人焦慮且無奈的事情。
然而,警方並非無事可做。
2011年下半年至今,除了第47中學殺人案及富民小區殺人案之外,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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