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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引人粉身碎骨的劇毒。

秦硯北指骨發白，抓過桌角那疊在雲織進門前緊急傳真過來的資料。

當年桐縣的爆炸火災現場，一支救援隊趕赴營救，在雲織的相關記錄裡，登記著兩個當時參與救她的成員，詳細情況都在這些紙上。

列印紙在他手裡攥出褶皺。

馬不停蹄去追根溯源的肖瑞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整合拿到的資訊，嚴肅說：&ldo;硯北，跟你想的一樣，當年的事確實有隱情，兩個救援隊成員我們都找到了，一開始兩個人都不說，到後來還算配合，承認雲織不是他們救的。&rdo;

&ldo;當年事故的地點靠近山裡，路程遠，救援隊趕到的時候狀況已經很慘烈，死傷不少，雲織是被別人提前救出來才倖免於難。&rdo;

&ldo;但是救她的人不願意留名，為了避免麻煩，也尊重當事人的意願，到最後官方統計資料的時候，就把雲織安排到了他們兩個的名下，這幾年他們也從沒往外說過。&rdo;

&ldo;至於真正救雲織的人……&rdo;

秦硯北的手機扔在桌上，通話時間在螢幕上一分一秒累加，他像站在萬丈深淵的薄薄冰層上面，腳下儘是裂紋，寒意衝進骨頭裡肆虐。

&ldo;說。&rdo;

肖瑞跟秦硯北好幾年，極少有這種遲疑吞吐的時候，他深呼吸一下，低聲說：&ldo;其中一個人對真相完全不知道，另一個親眼見過那個人，據他描述，性別男，年輕清秀，不清楚具體叫什麼，但現場聽過他跟別人說姓江。&rdo;

兩句描述，一個姓，驟然把萬斤枷鎖壓在秦硯北身上。

他牙關咬緊。

肖瑞頓了頓：&ldo;他還拍過一張照片，有點模糊，但能夠辨認裡面的人，當時是夏天，那人穿短袖，手肘的位置被燒傷了一塊。&rdo;

&ldo;我馬上去查了江時一的近期照片，他們學院微博上個月發了一套畢業生合集，有一張他的照片，在畫室沒穿外套，手肘那裡，有同樣的一塊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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