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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主動跟我分開，消失再也沒出現過，我娶妻，人到老年，才在桐縣又見到她，才知道，你念念不忘的雲織，是她的孫女。&rdo;

秦江川搖頭：&ldo;這就是我欠的債，欠她的，還欠她孫女的，何況你那時候確實已經情況危急，如果再不想辦法救你，我在你身上投注的心血和希望也都將報廢。&rdo;

&ldo;但你已經混淆了，我如果強行把雲織塞給你，只會起反作用，而且我也想試一試，你對她到底有多少情深，成年以後再重新相遇，還能不能動感情。&rdo;

&ldo;雲織的奶奶還記得你，感念你當初救活雲織的恩情，接受了我的方案，我把你的病情，聯絡方式地址交給她，讓她找機會給雲織。&rdo;

&ldo;沒想到這個機會，就是她的臨終遺言。&rdo;

&ldo;結果也確實沒有讓人失望，果然不管相隔多長時間，變成什麼身份，中間再多人刻意阻撓，你還是會愛她，允許她把你從絕境裡拉出來。&rdo;

秦硯北抓著椅子扶手，蒼白面板下青筋隆起。

雲織在門外長椅上坐著，手指緊緊攪在一起，聽到這裡，心裡已經喘不過氣，她沒有繼續往下聽，忍著胸口的悶脹走遠一些，靠在走廊窗邊，指尖攥得泛白。

病房裡，秦江川過轉頭，注視著這個從來不曾在他掌控裡的孫子：&ldo;硯北，你從小過得苦，長大後的折磨也都是秦家帶給你的，你憎惡秦家無可厚非，是我愧對你，可我也把雲織送回你身邊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那麼有把握，雲織能把你救回來?&rdo;

&ldo;不止是桐縣的經歷，還有雲織奶奶交給我的一份日記本，以及雲織寫過的信‐‐&rdo;

他放慢語速：&ldo;是七歲那年的小女孩雲織，給秦硯北寫過的信，信的落款，她名字不是本名，而是一個編號，十一。&rdo;

秦硯北漆黑眼睛裡猛然燃起跳躍的火光，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聲音，他大步走到病床邊，低頭盯著秦江川，皺眉問：&ldo;你說什麼?&rdo;

秦江川眼底的精明和歉疚交雜，沒有直面秦硯北的目光，呼吸又有些吃力，緩了緩才說：&ldo;硯北，你第一次嚴重發病，不是知道你母親死亡真相的時候，其實比那次更早，是我去隨良出差，帶你過去，當時情況突然且危急，你被送到就近的醫院。&rdo;

&ldo;你那次躁狂的症狀更明顯，攻擊性很強，醫生一眼沒看住，你就從診室跑出去，以你當時的情況，傷人都是輕的，弄不好就會出大事，然後你在樓外撞倒了一個小姑娘。&rdo;

&ldo;我也是看過日記和信，才把雲織跟她對應上。&rdo;

&ldo;那年雲織七歲，她所在的小學跟醫院有聯合活動，週末可以讓學生自願去康復科義務服務，有獎品，她那父母無利不圖，既能學著伺候人，又能得東西，當然讓她次次參加。&rdo;

&ldo;她的編號是十一，掛在胸前，你撞倒她的時候，她的胸牌掉在你腳邊被踩壞，你鬼迷心竅一樣，撿起來就再也不鬆手，讓別衣服的尖針把手扎破，流了滿手的血，一臉猙獰，但最後也沒傷她。&rdo;

&ldo;她看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凶神惡煞樣，嚇得哇哇大哭。&rdo;

&ldo;你蹲在她身邊，血糊糊的手去摸人家臉，跟她說……&rdo;

那年他第一次發病，瘋狂又恐懼，想毀掉身邊一切，卻捏著七歲小女孩的臉，盯著她兇巴巴說。

&ldo;這個十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