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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是已經烘熱的牆,左邊是大片濕滑玻璃,雲織靠上去的瞬間,來不及感受涼意,就被他手掌墊住,下一刻唇舌不再屬於自己,在不間斷的流水中被抽空所有意志。
他到底是騙她站不穩,還是又不管不顧地忘了疼了!
很快雲織連這個都不能想,昏昏沉沉,唇上軟熱腫脹得輕微刺痛,脊柱像在過電,痠麻地勾起腳尖來,即使花灑一直沒關,她還是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在漸漸融化,心裡忍不住偷偷尖叫,他哪裡是腿能站起來!還有別的站得更囂張啊啊啊!
太近了,但秦硯北始終保有分寸,明明沒有碰到,還特意跟她保持空間,她就是能感覺得到。
雲織喘不過氣的時候抵住他心臟,膝蓋發軟地移開一點唇,他俯身抱她,有些重地咬住她薄薄耳骨,問她:&ldo;……你是不是討厭。&rdo;
她對他的喜歡,還不足以支撐這些親密。
她一直在迴避,是不想直接面對他這幅樣子。
沒恢復的時候,她反抗不了,被他抓著手強行去做過,她沒有反對,現在她能看見了,又剛確定關係,理所當然就要避開。
他這樣是在欺負她。
明明他只是想多得到她的關注,想被擔心被緊張,想多抓住一些被她在乎的證明,不是非要拉她進浴室,更不是心存著那種目的想讓她真的做什麼。
但到這一刻,意外糾纏著劍拔弩張,就算很清楚她拒絕是應該的,但那些可能的&ldo;討厭&rdo;,還是把他心底隱藏著的……需要她感情來填滿的空洞,往裡挖得更深。
他知道自己狀態不對,敏感偏激,然而她流露出拒絕,他就被打入深澗,覺得她的愛意離他更遠。
從醫院回來之前,以為有喜歡就足夠了。
但實際上,他還是貪得無厭。
秦硯北緩緩鬆開抱著雲織的手,掌心蓋在她眼睛上。
雲織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就眼前一黑。
他安慰地親親她嘴角,低聲說:&ldo;沒事了,不欺負你,出去換衣服,別感冒,我洗好就出來。&rdo;
還有一句沒有說出口。
別討厭我。
雲織被輕推著肩膀,走出淋浴區,直到她徹底離開花灑的範圍,秦硯北才鬆開手,往後退,把自己隱藏在升騰的霧氣裡。
她往前邁了幾步,身後水聲變大,好像熱氣也漸漸消失,浴室裡溫度在悄無聲息轉冷。
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雲織忽然心口扭緊。
她不討厭啊。
只是一點羞赧,難為情,剛確定關係的忐忑不安,和跟他一樣的患得患失。
最艱難的階段,她都無條件撲向他,怎麼等到真正面對面,反而連看和觸控都不敢了,變得這麼瞻前顧後。
兩個人像剛揭開面紗,真正面對彼此的戀人,都帶著試探和小心翼翼。
雲織背對秦硯北,停在原地沒走,口乾舌燥地輕輕咽著,她低頭看看自己裹身揉皺的睡裙,咬了咬牙。
這段感情裡,秦硯北已經受過多少酸苦和否定,他的心意炙灼地捧出來,最後被澆滿冰水,疼的次數還不夠多嗎,如果連她都無視,他就真的孑然一身。
這世上,她跟他本來就相依為命。
雲織鼓足勇氣,果斷轉回身,忍著心臟要撞開肋骨的痠麻,睜開眼透過玻璃看他,水已經轉冷,他側身站立,肩寬腿長,比例逆天。
雲織攥拳,這換誰誰不迷糊,她也只不過是個凡心大動的普通成年女人而已好吧。
她屏息往回走,鞋底踏上水,發出輕響,秦硯北頓住,驀的回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