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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喜極而泣,知道這是要恢復的徵兆了。
她被秦硯北用風衣護著頭,壓在頸邊,她看不到店裡的情景,好像有尖叫吵鬧聲,還有更多人陸續湧進來,但秦硯北沒有久留,很快就抱著她離開貓咖,回到車裡。
雲織一路都被固定在秦硯北腿上,他始終也沒有說什麼,看不出太過激的反應,只是不斷的,著魔一樣安撫著她,偶爾極低地喃喃兩句什麼,她聽不清。
下車前她撥開風衣抬頭,摸了摸他的臉,只碰到緊緊繃住的鋒利下頜,和一點殘存的潮濕,已經分不清是汗還是別的什麼。
但他狀態還算平穩,應該沒什麼問題。
雲織略略安心,跟他十指緊扣,輕輕加著力氣,用行動告訴他她真的沒事,沒受傷,更沒被秦震得逞。
回到家是深夜了,秦硯北給雲織脫了外衣,包著薄被把她放在沙發上,端了熱水來給她暖腳。
雲織縮了一下,趕緊抬起來,想自己洗,他沉默地按下,修長雙手有些強勢地裹住她的腳,一起浸在熱水裡。
她忍不住耳朵發紅,腳尖輕輕勾著,被他一碰就麻癢得心跳加重,下意識蹭了一下他的手指。
雲織默默承認。
原來她這麼喜歡親密。
願意和他面板相貼。
水聲模糊地嘩啦響著,雲織的臉也在升溫,她想今天晚上,秦硯北一定會更迫切地抱她睡,她經過這麼一遭,也很想和他貼得更緊一點,但實際他卻沒有。
秦硯北給雲織擦乾淨,又接水給她洗了臉,低頭想親親她的唇,相隔一線的時候卻停住,他摸摸她頭髮,哄她先睡。
雲織不懂,為什麼他明明很平靜很正常,做法卻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沒有勉強他,隱隱能感覺到他壓抑的呼吸,昭示著他有異樣。
雲織合上眼睛假裝睡著騙他,如果平常,她應該是騙不過的,但今天晚上,他好像輕易就信了。
秦硯北俯下身,如履薄冰似的吻過她眼睛鼻子嘴角,只是沒碰嘴唇,慢慢從床邊站起,走到浴室帶上門。
她沒聽見他開燈,悄悄睜開眼,玻璃門那個方向確實一團漆黑。
雲織呼吸開始不穩,意識到秦硯北肯定不對勁,她等了會兒,沒見他回來,就輕手躡腳起床,怕拖鞋有聲音,赤著腳走到浴室門邊。
她聽力只是恢復部分,隔著一道門,就已經能聽到他悶重的沉沉喘息。
秦硯北在雲織面前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平穩地找到她,帶她回家,哄她睡,直到把自己關進這扇門裡,他才背靠著冰冷的牆滑下去,坐在地面上,手抵著心臟跳動的位置往裡壓。
過重的刺激摧毀著他的精神防線,他已經不知道是怎麼在織織面前撐過來的,像個沒有病的正常人那樣,心平氣和地安慰她。
開了燈,他是她性格穩定的愛人。
關了燈,他就是病發扭曲,因為差點失去她,在黑暗裡蜷縮忍耐,面目全非的病人。
心臟疼得呼吸困難,全身的神經也在疼,手指的僵冷好像還沒有恢復過來,以為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痛苦,到現在都變成了實體,真真切切落在身體上。
他發誓過,只要找到織織,她平安,他就什麼都不要。
她回來了,他就必須兌現承諾,否則神明降罪,織織也會受到牽連。
就再貪心最後幾天……
織織徹底康復,離開他的日子,已經快到了,是吧。
秦硯北陷在一片漆黑裡,被拖拽著往懸崖裡滑,頭靠著牆,明知於事無補,也只能胡亂去摸藏在角落裡的藥,關上的門卻突然微微顫動,被人從外面推開。
雲織也沒有開燈,赤著腳慢慢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