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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時一傷得很重,骨頭斷了七八根,到現在半個字都不敢說,精神恍惚,他給人下藥,強行把人帶走,都等著從重處理。&rdo;
&ldo;至於那對父母……&rdo;
肖瑞臉色難看,猶豫了幾秒才更低地說:&ldo;一見警車就硬氣不起來了,我在警局那邊聽了大部分口供,這兩口子懷孕的時候為了要男孩兒,吃了各種偏方,最後懷上雙胞胎,應該是藥太雜影響了胎兒發育,雲小姐是幸運,才相對健康。&rdo;
&ldo;結果就把這個怪到了她頭上,她哥還算個好的,可惜年紀小性格又軟,抵抗不了強勢的父母,就背地裡給妹妹留吃的,跟她一起做家務。&rdo;
&ldo;但是被發現了,妹妹就受罰更重,具體怎麼罰的,他們沒說,也能想像到,連鄰居都知道,小姑娘總青一塊紫一塊的。&rdo;
&ldo;後來她哥為了給妹妹摘樹上的花,失足摔壞了頭,那兩口子簡直歇斯底里,把責任又推給她,怪她喜歡花,怪她沒看好哥哥,逼著她不許上學,專注伺候她哥贖罪。&rdo;
&ldo;她受不了跑了幾回,都沒成功,後來她媽有個同事說她女兒送進尚德學校,完全言聽計從了,一帶一還能特價,長期看,能得到一個永久勞動力,總比老去抓人,還要供她上學,再請保姆划算。&rdo;
&ldo;這夫妻倆第一次為了女兒花額外的錢,竟然就是把她送進那個地方。&rdo;
肖瑞看著秦硯北,已經不敢再往下說了,窒悶地頓了頓感慨:&ldo;雲小姐能長到今天,就沒怎麼感受過珍惜,還能平和溫柔,真的是奇蹟了,她自己得有多韌的意志,才能從這種環境裡變得這麼好。&rdo;
&ldo;只是那夫妻倆乾的這些事,法律上也很難給出明確的界定,估計就‐‐&rdo;
&ldo;不用說了。&rdo;
秦硯北沉沉開口。
&ldo;後面怎麼做,是我的事。&rdo;
雲織三天後出院,除了定期回醫院複查,回家按時用藥,靜養著慢慢等待覆原就可以,秦硯北不可能帶她再回南山院,唯恐她找到任何關於&ldo;秦硯北&rdo;的標誌。
他就在隨良本地買了個單獨的院落,種了滿院子的花。
出院的當天風淡雲舒,秦硯北把雲織接回去,抱著進門,主任特意說過,她雖然腿沒問題,但處在這個狀態裡,對外界有天然防備,會不由自主把自己裹起來,走路不太順利。
秦硯北把雲織放在有玻璃天窗的陽光房裡,不能語言溝通,就反覆安撫著她的後頸脊背,讓她安心地稍等,他要出去把行李拿進來。
畢竟給織織買的各種裙子用品,幾大箱還在車裡,他又不願意其他人踏足這個家。
等把雲織哄好,秦硯北才慢慢起身,去外面速戰速決。
他知道織織不是完全聽不見,而是雜音很重,他怕來回的腳步聲變成噪音打擾到她,就把東西都放在門廊,簡單歸類,挑出一條適合居家穿的連衣裙搭在手臂上。
秦硯北往回走的時候,蹙眉看了眼時間,才注意已經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他穿過客廳,大步邁進裡面的陽光房,剛到門口,沙發上裹著毯子緊緊抱膝的女孩子就倉惶站起來。
雲織明白,她現在的狀態是非正常的,但自己又沒法控制,很黏人,很麻煩,對他的需求度會直線上升,跟以前很不一樣。
她到了陌生環境,被安放在這裡,就聽不到秦硯北的任何動靜了。
她在聽覺失衡的時候,說話的能力好像也被影響,人一旦不能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