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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跟他劃清界限。

秦硯北站在1202的門前，低頭合著眼，輕輕敲響。

織織。

他咬住的牙關裡默唸。

這兩個字，別人都可以輕鬆叫出口，他是在整個秦家的長輩面前，找到最合適的藉口才叫過那麼一次。

雲織的嗓音從門裡傳來，是她天生的溫柔清甜：&ldo;誰?&rdo;

秦硯北的精神狀態在滑坡，他想，他此刻的狀況應該不大好看，語氣也絕對稱不上正常，他怕嚇到雲織，儘可能平穩說：&ldo;是我，秦硯北。&rdo;

裡面的聲音驟然停了，她不說話，卻在反應過來什麼之後，緊幾步跑到了門邊，沒有開啟，她繃著嗓子問：&ldo;你怎麼上來的?!電梯還沒修好!&rdo;

秦硯北手按著冰冷的門板，頎長身形在走廊燈下顯得清絕落拓，他低低迴答：&ldo;走樓梯，我買了柺杖，打了封閉針，能維持幾分鐘。&rdo;

一門之隔，雲織似乎呼吸重了一點，他近於貪婪地聽著。

她生硬問：&ldo;那天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秦先生，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我對你沒什麼用處。&rdo;

許久的沉默，在雲織懷疑秦硯北是不是已經走了的時候，他低笑了一下，還是慣常疏淡的口吻，啞聲說：&ldo;有沒有用處，不是我說了算麼?你口口聲聲報恩，就這麼不報了?&rdo;

雲織抗拒：&ldo;我確實欠你恩情，但不是供你解悶兒尋開心的，我已經認清現實了，你應有盡有，我沒有任何能幫到你的，你回去吧，以後我也不打擾你，反正你本來就沒接納過我，我主動消失，不是很好嗎?&rdo;

她在站在門板前，始終沒有去看那個能見到他的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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