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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真相,為我夫伸冤。”
說完她猶豫了片刻,臉色微白,咬了咬唇,“前日捕爺查到了曾與我夫有過爭執之人,那人有最大嫌疑,捕爺何不拘了他,細細審問?”
她這一開口,人群裡立刻有聲音支援,“對啊,不是查到一個有嫌疑的外鄉人嗎!外鄉人到咱們地盤來撒野,如何能不治!”
自家附近出現兇案,人人自危,看王家不順眼,連帶著看街坊四鄰都有些陌生,如果是外鄉人做案,那說明街坊四鄰都是好的,他們在這住著沒什麼可擔心,自然要抱起團來,打死外鄉人才對!
頓時人群情緒激昂,嚇的沈萬沙直縮脖子。
“不是我啊……我沒錯……他非要挑釁我麼,我就打了他幾下,可他打的比我還厲害呢……”沈萬沙下意識抱盧櫟的胳膊。
盧櫟拍拍他的肩,“沒事。”
張猛也安慰他,“案子到底如何,最後是要證據說話的,哪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放心,你沒罪,我爹就一定能把真兇手抓出來的。”
三人窩在一邊非常低調,以為能平安度過,不想這裡人多,有對張勇家比較熟悉的,不知怎麼的注意到三人,認出了張勇的兒子張猛,“原來小捕爺也在這裡啊!”
這人嗓門大,一嗓子出來大家都往這裡看,甚至旁邊人主動讓出個空子,三人就藏不住了。
張猛尷尬的衝自家老爹傻笑,“爹……”
盧櫟撫額嘆氣,“張叔。”
沈萬沙還沒說話呢,王陳氏突然衝了過來,拽住沈萬沙的衣襬就跪到了地上,衝張勇大喊,“捕爺,就是這人害了我夫,求捕爺抓獲兇手,為我夫伸冤啊——”她一邊說一邊猛磕頭哭,額頭衣襟都沾了泥土,特別可憐。
張勇還沒動,四外圍著的人都激動了,“原來就是這個人!”“殺人犯!”“這麼小就殺人,家裡怎麼教的!”“殺了我們的人,可不能放過!”“臉上還塗了灰,這是不想讓人看出來啊!”“沒做壞事不可能這樣!一定是他殺了王富!”
……
一群人虎視眈眈,有擼袖子的有找武器的,齊齊往這邊圍過來,沈萬沙都嚇傻了,他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這些人像要活吃了他!
盧櫟握了握他的手,走到前面,將他護在身後,擋住所有人視線,冷笑了一聲,“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三人為虎!”
他手負於背後,眉梢高高挑起,眸射冷光,“人命關天,豈是爾等一言可斷!王富的命是命,別的命就不是命了麼!王富一案,事實如何,自有官府決判,爾等如此,可是不信官府,決定動用私刑了?爾等可知私刑亦有罪!”
他眉眼冷厲,幾句話落地有聲,人們看了看他,再看看一旁黑著臉準備亮武器維持秩序的捕快們,沒敢再上前。
有膽大的喊了句,“你又不是死者家屬,怎就能隨便為人出頭了!你憑什麼!”
“憑死者屍體是我驗的!”
盧櫟眯眼,悄悄朝張勇使了眼色。
張勇衝身後捕快點點頭,捕快們散開,跑到視野最好的幾個方位,仔細盯著人群。
盧櫟上前一步,“死者為生前溺死,肚腹積水,表情猙獰,死狀相當悽慘。周身無致命外傷,後頸有黑紫壓痕。”他看著人群,緩緩開口,“冬月二十二酉時末,王富離家,出外應酬。生意談的高興,酒興正酣,與我身後這位少爺發生了爭執,兩人曾有推搡。王富不想惹事,鬧了幾下離開,之後可能去別處買了酒,也可能直接回家。回家路經過河邊,他飲了酒,提防意識不如往日重,有人便趁著此時,將其推入河裡,用‘丫’字狀樹枝按住其後頸,使其不能露出水面,直至溺死——”
“作案表現明晰,乃熟人作案,兇手,就在你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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