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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安怡然自得地穿過聖史蒂芬綠地公園朝布斯威爾斯酒店走去。太陽照在身上，他覺得暖洋洋的。清新的空氣讓他覺得很舒服。從他身邊走過的路人，有的盯著他臉上正在結痂的傷口看，有的注意到他走路時步伐有些不自然，但是他絲毫不介意。

他好像已經有幾個星期都沒有能夠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了。現在，他的心中再也沒有負疚感，也沒有什麼讓他恐懼的事情了。他脫離了豪伊的陰影，也不再因為斯科爾茲內的強大而驚恐不安。

無論是豪伊還是斯科爾茲內，他們或有權有勢，或神通廣大，觸角無處不及，但他們也只是人而己。

他一點也沒有想到戈倫&iddot;韋斯。

賴安沿著基爾代爾大街向北走。他看見了前方三一學院的花園。這所大學像皇宮一樣莊嚴肅穆，絲毫不在意四周車水馬龍的交通。走了一會兒，他向左拐上了莫爾斯沃思大街，走進賓館。

&ldo;賴安先生。&rdo;前臺的服務員喊道。

賴安向他走去。服務員臉上露出了抱歉的微笑。

&ldo;賴安先生，我接到了豪伊先生辦公室打來的電話，他們希望你今天退房。&rdo;

賴安點點頭。&ldo;可以。我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rdo;

服務員臉上由微笑變成了為難。&ldo;不幸的是，我們的退房時間是中午十二點，而現在已經三點多鐘了。能不能請你儘快從房間裡搬出來，我們好立即打掃?&rdo;

&ldo;當然可以。&rdo;賴安說。&ldo;我可不想浪費豪伊先生的錢。&rdo;

說完，他轉身就走。但服務員又喊道：&ldo;先生，還有一件事。&rdo;

賴安止住腳步。

&ldo;有位客人找你。&rdo;服務員說。&ldo;一位叫斯科爾茲內的先生。他正在休息廳等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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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爾茲內坐在戈倫&iddot;韋斯幾天前坐的那張椅子上等著賴安。那把椅子靠近窗戶，可以看見外面莫爾斯沃思大街的情況。那隻皮包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休息廳裡還有另外兩個客人‐‐一對老年夫婦在休息廳的另一個角落，離他們比較遠。

西莉亞坐在斯科爾茲內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賴安一步步走來。她的下嘴唇紅腫著。她無助地抱著自己的身體。&ldo;博迪，對不起。他敲門的時候，我以為是打掃房間的服務員。&rdo;

&ldo;那不是你的錯。&rdo;賴安說。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ldo;他對你做了什麼?&rdo;

她擦了擦嘴唇。&ldo;我沒事。&rdo;

&ldo;休謨小姐不想合作，&rdo;斯科爾茲內說，&ldo;於是，我不得不對她進行武力勸說。&rdo;

賴安問：&ldo;你想幹什麼?&rdo;

斯科爾茲內笑了。&ldo;你覺得呢?你背叛了我，賴安中尉。塞萊斯坦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他說，你早就知道誰在敲詐我，但是你知情不報。後來，我又知道你和一個猶太復國分子站在一條線上，和我作對，就是這個猶太人和你送的貨一起上岸了。&r;

&ldo;戈倫&iddot;韋斯已經死了。&rdo;

&ldo;這是他應得的下場。&rdo;斯科爾茲內說。&ldo;要不是塞萊斯坦痛改前非，要不是勃林格先生按照我的指示去做，要不是豪伊先生動用了警察對付你和你的朋友們，你早就把我的錢偷走了。&rdo;

&ldo;所以，你想要我死。&rdo;賴安說。

&ldo;當然。但不是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