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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殿下饒命,妾身錯了,一切都是妾身的錯。」女子跪伏在地上,淚流滿面,面龐和手臂上都是好的,只要是能見人的地方,都不會遭受毒打。
「賤人,你父親太沒用了,沒用的人不該活著,你也沒用,孤如此寵幸你,你卻還是未能為孤誕育子嗣,孤還留著你做什麼?」裴澄的雙眼一片通紅,似失去理智一般,又一鞭甩在女子的玉背。
「對不起,殿下,都是妾身的錯,求您饒了父親一命,饒妾身一命,范家會做牛做馬報答您。」女子嗚咽著,連哭聲都壓抑的極低,生怕惹惱了他,命喪今日。
跪在地上的女子便是被外界傳言,頗得太子寵愛的範良媛,如今範恩新入獄,招了個乾淨,雖未波及東宮,可到底是斷了裴澄一根臂膀,日後戶部也再無他的人,阻撓了他即將要辦的大事,裴澄如何不惱。
可是這樣的惱,他卻不能對著外人發洩,出了東宮,他依舊是那個溫潤如玉,禮賢下士的儲君,唯獨在夜裡,關上了東宮的大門,他才能發洩一二。
而東宮的這些姬妾,除去太子妃,皆是他發洩的物件,今日,便輪到了範良媛,因為範恩新太無能了,父債女償,自然是要範良媛來承受。
裴澄聞言抬腳踹在她心口,將她踹出一丈遠,「賤婢,明日便是范家的死期,孤要死人做什麼用?若非範恩新無能,孤也不會如此被動,你們都該死,是你們耽誤了孤的大事。」
範良媛劇烈咳嗽著,咳出了一口血,灑在織花地毯上,讓上頭的芍藥艷麗如妖,可她卻一點也不敢停留,爬回了太子跟前,連連磕頭,「求殿下饒過妾身的家人,妾身願意替他們受過。」
自從入了東宮,範良媛隔三差五過的便是這樣被責打虐待的日子,可她卻不能反抗,范家上下加起來幾百口人,還有旁支,上千口人的性命,都捏在太子手中,她甚至連尋死也不敢。
沒人能救她,從前父親得太子重用,太子頂多在床榻間凌虐她,可今日父親入獄,太子滿腔怒氣都發洩在了她的身上,父親即便入獄,當今聖上仁善,不會波及幼小,可太子卻不一定,她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她不能看著他們去死。
東宮裡姬妾無數,所有人都是如此被太子凌虐了一日又一日,她們跑不出東宮,一日日的被困在院子裡,身旁的婢女都是太子之人,但凡有半點想逃的念頭,就會被剝光了衣裳生生在眾人面前被鞭打的鮮血淋漓,還活著時便被扔進養著野狼的籠子裡,撕咬至死。
她懷揣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念頭,盼著能得太子恩寵,可卻一腳踏入了一個一輩子也逃不開的華麗牢籠,她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也許只有死的那一日,才是真正的解脫。
第72章 【第一更】藥膳館開張……
「嘶……殿下,您輕點。」雲鶯倒吸一口涼氣,腰間火辣辣的,細嫩的肌膚都要被秦王蹭破了。
「莫要亂動。」裴燼摁住她的肩,「誰讓你敢亂往身上畫這些東西,可不是不好洗,一會洗完非得褪了一層皮。」
裴燼正在給雲鶯洗身上的畫的桃花,也不知是誰給她畫的,十分難洗,美是美,美完之後總要承受些許疼痛。
雲鶯撇了撇嘴,「殿下方才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方才殿下的指腹一直流連在她腰間,覺著極美,還說她是夜裡吃人心的妖精,她也不曾說什麼,也不是她要殿下幫忙洗的,如今殿下倒還怪起了她。
裴燼戲謔道:「本王方才是如何說的?」
量雲鶯也不好意思宣之於口,又白白被他調戲了一番。
雲鶯憋紅了臉,果然說不出口,只得鼓了鼓香腮,「殿下只曉得欺負鶯鶯。」
她還不是想著感謝殿下,讓銀箏回了京,又為她開辦食肆,有了個攢銀子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