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2 頁)
從前鶯鶯便不將他放在心上,如今倒好,多了個裴瑜,連他都得排在裴瑜後頭,交了那樣多的帳簿給她,她還有空閒給裴瑜做衣裳,可真是好得很。
雲鶯的臉漲的通紅,殿下果然不悅了
她連忙軟著嗓子道:「鶯鶯心疼的,可鶯鶯手藝不佳,怕殿下穿鶯鶯做的衣裳被人恥笑,畢竟殿下忙於公務,要見同僚大臣。」
做衣裳可不是做香囊,香囊簡單,衣裳卻難做,做一件衣裳怕是得小半個月。
「那鶯鶯還是為本王著想了?」裴燼低頭,說話間的氣息噴灑在雲鶯的頭頂,雲鶯真怕腦袋搬家。
她嫩生生的指尖攥著裴燼腰間錦衣,用楚楚可憐的語氣道:「鶯鶯知錯了,明日便為殿下做一件常服,殿下莫要嫌棄。」
「明日?」裴燼語氣陰惻惻,將人往懷裡壓了壓,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今日,今日,一會用過晚膳後便做。」雲鶯覺著她的腰肢要斷了,殿下熾熱的手掌緊緊地貼著她的腰肢,彷彿是想將她嵌入殿下的胸膛。
「很好,先給本王做,本王的衣裳做好了,才能給裴瑜做。」裴燼略鬆開她的腰肢,摩挲著她腰間軟肉。
「是,鶯鶯都聽殿下的。」雲鶯無聲的撇了撇嘴,殿下可真是幼稚,還和一個五歲的孩子搶,忒壞了。
「鶯鶯,你在心裡罵本王?」裴燼單手捏起她的下巴,黑沉沉的眸子望進了她漂亮的桃花眸中。
雲鶯眼裡閃過一瞬間的慌亂,殿下是會讀心嗎?為何連這也曉得,可她卻不得不裝作十分鎮定的模樣,俏生生的眨了眨眼,睜著無辜的眼眸表示沒有,「鶯鶯不敢。」
她那點小伎倆怎麼瞞得過裴燼的雙眼。
裴燼的指腹摩挲著雲鶯的下頜,雙眸深邃而犀利,語氣陰鷙:「鶯鶯,你得記著,你心裡只能有本王,不能有旁人,哪怕是裴瑜也不行。」
說完,裴燼的手鬆開她的下頜,往下放在她的胸口處,感受著手心下的熾熱跳躍,壓低聲調,「鶯鶯,你的心,只能為本王而跳動,知道嗎?」
別說是裴瑜,即便日後兩人的孩子,也不能在雲鶯心裡重過他。
雲鶯被這一句話驚的四肢百骸俱是冷意,殿下這話彷彿是說,若是她心裡有了旁人,這顆心便不必跳動了。
她的喉嚨發緊,後背緊繃,她真是太大意了,這幾日殿下心情好,她便以為殿下是個好相與的,卻忘記了,殿下本就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子,不是她的夫君,不是個好說話的主,無論何事,她都該將殿下放在頭等重要的位置。
殿下能讓她生,也能讓她死,能答應讓裴瑜住到芳菲苑,亦能讓裴瑜搬出去。
雲鶯眨了眨卷翹的睫毛,似乎被嚇到了一般,顫著聲音應下,「鶯鶯曉得了,殿下莫要生鶯鶯的氣,日後鶯鶯一定事事以殿下為先,鶯鶯心裡除了殿下並無旁人。」
她將手覆到裴燼手背,抿著緋唇,眼中含著秋波,無辜而可憐的模樣,任由誰都會心軟。
裴燼感受到手背的溫軟,斂了斂神色,放緩了語氣,「本王自然相信鶯鶯。」
隨後他鬆開雲鶯,「快更衣吧,一會膳食該涼了。」
「是。」雲鶯低著頭連忙給他換了一身常服,可心口仍舊跳的很快,方才真是將她嚇到了。
比起殿下,什麼胡庶妃,陳庶妃,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人物,殿下只需看她一眼,便能令她五臟六腑都被冰霜塞滿。
這下弄得雲鶯也不大敢說鋪子的事了,還是改日再提吧,等殿下心情好些再說。
兩人到膳廳時裴瑜已坐下了,瞧見兩人來又從圓凳上下來行了禮才坐回去,裴燼心裡頭餘怒未消,沉著一張臉,連裴瑜都發覺了,什麼都不說,低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