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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用王家的銀子來支援綏源神醫化解天花之禍,王家倒也還有最後一點用處。
王老爺聽到這話聲音戛然而止,對啊,這是秦王,不是湯知州,秦王是可以抄家的,不是從前,被湯知州逮到把柄,只要費點銀子就可以了事。
王家,是真的要完了。
他不開口,兩個女眷的哭聲便格外明顯。
裴燼掃了一眼,忽然玩味的勾了勾唇,「鶯鶯,你瞧瞧後邊那個哭聲難聽的是不是上次欺負你的。」
裴燼這話一出,雲柔的哭聲忽然斷了,就好像是被惡鬼掐住了脖頸,她不敢開口了,生怕下一秒就是要她死。
因著雲柔的哭聲斷了,王家少夫人也不敢哭了,她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雲鶯,確認自個沒欺負過她,鬆了口氣,可與此同時又覺得欺負不欺負,不都是死路一條嘛,總歸是逃不過一死的。
「有殿下護著鶯鶯,旁人哪能欺負得了鶯鶯。」
「過來。」裴燼伸出大掌。
雲鶯試探著伸出手去,不知秦王要做什麼。
雙手交疊,裴燼一把將人拽了過來,坐到他的腿上。
雲鶯雙瞳睜大,嚇了一跳,驚呼道:「殿下……」
這這,當著眾人的面真的好嗎?
裴燼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一眼掃過周圍的人,湯吉等人連忙低下頭,不敢看半點,心中是越發後悔了,完了,若不是這次動了雲家,他興許能和雲鶯姑娘賣個好,好歹是他送去秦王殿下身旁的,唉,悔啊!
「鶯鶯看看他們。」
雲鶯感受著臀下的柔軟,有些不適,這是她第一次坐在男子身上,還是秦王殿下,可又想到如今她是秦王的妾室,這樣的事日後也少不了,便不多想了,扭頭去看他們。
這才發覺在秦王這個位置,視野竟是如此的不同,分明方才她也在站在秦王殿下身旁,為何現下卻覺著差了這般多?這僅僅只是站與坐的區別嗎?
「喜歡嗎?」裴燼低笑一聲,宛如在說今日天氣有多好。
「喜歡他們跪在你身前的感覺嗎?鶯鶯,這便是皇權。」他絲毫不避諱旁人,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面告訴雲鶯,這是皇權,皇權是至高無上的,她能坐著,而旁人連看也不敢抬頭看一眼。
雲鶯眨了眨羽睫,有些懵懂,看著從前對自己叫囂的人匍匐在身下,惶恐難安的模樣,確實有種痛快之感,這便是皇權的滋味嗎?
雲鶯回望著秦王,眼中難掩迷惘和不安,「殿下……」
秦王告訴她這些,又是何意呢?
裴燼眼裡的笑意越發深了,循循善誘,「鶯鶯,你想擁有這樣的權勢嗎?」
「我?」雲鶯又偏頭望著下方。
她如今不過是狐假虎威便這樣痛快,若是她日自個有了這樣的權勢,又是何種感覺呢?
瞧秦王殿下如今只是坐著,甚至並未要殺要剮,卻已讓他們忐忑至此,連往日裡自稱是揚州的「天」的湯吉也是連頭也不敢抬。
雲鶯心中升起一股無法言語之感。
可她能行嗎?她自小便是孤女,後又淪落風塵,是這世間最渺小,最低賤的螻蟻,她能成為皇權擁有者嗎?
方定在一旁聽著,心想主子這算不算誘惑雲姑娘?畢竟這世間能有幾個人可以抵擋權勢的誘惑,尤其是皇權。
誰知雲鶯卻搖了搖頭,「鶯鶯不要,鶯鶯只求殿下能偏護一二,不敢奢求太多。」
權勢固然好,可在滄海桑田中,有多少人為了權勢而喪命,不是她的她不該奢望,一旦想錯一分,走錯一步,便無法回頭了,所以她不求權勢滔天,只盼著有一隅安居。
雲柔聽了咬緊牙關,富貴權勢那是她最想要的,秦王雙手捧出,雲鶯竟棄如敝履,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