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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送去程宛那，也是想讓程宛幫幫他。」叢源喝多了，紅著臉傻兮兮的衝著林浩笑。

林浩怒氣上臉，拎著叢源的衣領子大聲喝道：「你當程宛是做慈善的嗎？看他眼睛不好隨意欺負他？付曉煙跟程宛認識才幾天？十萬說給就給了？不行，明天我要跟程夫人匯報這件事情，讓付曉煙趕緊滾蛋。」

叢源對林浩的粗暴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打算在嘲笑林浩的路上越走越遠：「我告訴你，你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程宛的媽，那你這輩子也別想再靠近程宛一步。如果你能接受這一點的話，隨你去。」

「為什麼？付曉煙有什麼特別的？」林浩果然將叢源放回到椅子裡。

叢源酒氣上頭，喝了幾口濃茶，才算壓下胃裡的翻江倒海。

林浩一動不動的盯著叢源，好一會兒，叢源才推了推眼鏡，說：「林浩，程宛的眼睛已經這樣了，我借著酒勁兒說句難聽的話，程宛的後半輩子基本算是毀了，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這很難嗎？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要逼他按照你們以為的對他好的方式來生活？你們想過程宛有多痛苦嗎？」

「叢源，我們都很擔心程宛，怕他再受到什麼傷害。」

「如果你們真的為他好，絕對不是把他困在家裡。」叢源越說越激動。

林浩梗著脖子不服氣：「跟付曉煙在一起胡鬧就好了嗎？哪天要是出了什麼危險，你、我，怎麼跟程宛的父母交代？不行，我明天就回程家。」說完抬腿就往出走。

叢源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玻璃杯與牆面接觸的瞬間「啪」的一聲碎成了片兒，殘茶飛濺，淋了林浩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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