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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宛，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笑嘻嘻的害人，蔫兒壞。」

在家裡，付曉煙就讓程宛自己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往下走，他站在程宛身邊，一眼不錯的看著他。

兩個人在廚房裡忙活了一會兒，程宛只負責洗洗菜，泡發個木耳、黃花等簡單的事情，他掌握不好距離，弄了一地的水，付曉煙也不嫌他麻煩，趁著程宛不注意，用腳踩著抹布把水擦乾。

然後付曉煙繼續陪著程宛，指揮他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但用火的，動刀的付曉煙不敢讓程宛做。

程宛心裡也明白自己的限制在哪，所以他很聽付曉煙的話，讓做什麼做什麼，不讓做什麼就不做什麼。

等到開始用內酯點豆腐腦的時候，付曉煙就把程宛趕出了廚房，怕他燙著。

程宛今天成就感極強，這會兒溫順的像一隻聽話的小狗狗，乖乖坐在餐桌旁眼巴巴的等吃飯。

付曉煙從廚房看著程宛，白色寬鬆家居服，輕薄的灰色運動褲，陽光正打在程宛身上，連他的頭髮都罩著一層柔和的金光。

如果餐桌換成了圖書館的書桌，大學校草四個字就是給程宛量身打造的。如果自己跟程宛同年紀同學校的話，校草的名頭絕對輪不到他付曉煙。

付曉煙不禁感嘆，有的人就是得天獨厚，可想起程宛的眼睛，他又唏噓，老天爺果然不會讓人十全十美。

他看著程宛那期待的樣子，有人等著自己吃飯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付曉煙心頭，彷彿有人把他冰封了十幾年的堅硬外殼敲開了一絲縫隙，從那道縫隙中照進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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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就要甜甜的……

第25章 洗澡嗎？一起

熱氣騰騰的豆腐腦端上桌的時候，程宛吸了吸鼻子，抿著嘴笑。

付曉煙發現，那個抿著嘴笑的表情是程宛小心機得逞後的標誌性笑容。

付曉煙看程宛高興，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開心，他先給程宛盛出一碗，澆上用木耳，黃花菜和牛肉丁做的澆頭，最後點綴了點新鮮的小蔥和香菜，冒著熱氣的豆腐腦雖然簡單，但色香味俱全。

程宛被香味吸引，伸手去摸碗邊，被付曉煙一把攥住了手：「燙的，還不能碰。」

「好，我不碰。」程宛溫柔的笑了笑，收回手，然後又抬頭看向付曉煙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說：「放辣椒了嗎？」

付曉煙拿著從櫥櫃裡找到的紙板，一邊幫程宛面前的那晚豆腐腦扇涼一邊說：「沒有，吃辣的確實對你不好的，忍一忍吧，味道差不多的。」

「好吧。」程宛竟然沒反駁。

付曉煙轉過頭看著程宛，他從小到大見過了太過的三教九流，各色各樣的人和披著人皮的鬼。

幾次相處下來，付曉煙就明白了，表面看似溫和柔順的程宛其實骨子裡是叛逆和倔強的。

只是這樣的程宛卻對他做的一碗豆腐腦收起了禦敵的刺，這讓付曉煙非常意外和有成就感的。

就在那碗豆腐腦差不多可以入口的時候，大門的電子鎖響了起來，付曉煙閉著眼睛也知道是誰，果然，林程宛死忠粉林浩同志殺回來了。

這在付曉煙的意料之中，因為憑林浩對程宛的忠犬程度，就算拋開僱傭關係，不管是吵架，還是林浩單方面被程宛罵，他都不可能因為賭氣而眼看著程宛中午一個人沒飯吃的。

所以，付曉煙在做豆腐腦的時候，跟本就沒炸辣椒油，除了擔心程宛的眼睛，也不想給林浩留下把柄。

只要沒有辣椒，豆腐腦這種東西，簡直要多健康有多健康。

「程宛，我買了你喜歡的三文魚……。」林浩在看到付曉煙的時候，腳步猛地頓住，緊接著眼皮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