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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問題。在某個初中很重要的一次考試當中,據說我考到了前二十的好成績。而我在北大附中的考試也考出了不錯的成績,得到了面試的機會。
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樣,在結局到來之前,主角是不會輕易獲得成功的。前二十的成績並沒有讓我獲得最後的錄取,該校對三好學生的執念將我生生地攔在高牆之外。而我期待已久的“華羅庚金盃”的考試,也以考砸而告終。由於“華羅庚金盃”的考試與北大附中的面試時間重疊,我進入北大附中的可能也在還沒開始之前就宣佈了死刑。在“華羅庚金盃”考試結束的第二天,我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也許是天意吧,一個同學的家長的一通電話讓我老媽一把拖下了尚在床上自怨自艾的我。原來北大附中的面試分為兩天,為照顧這批去考“華羅庚金盃”的學生,北大附中允許錯過面試的學生在第二天繼續參加面試。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進入北大附中的校園。所有面試的學生都在當時看起來無比巨大的籃球場裡排隊等待分組與分配領導員。我這組的領導員是當時高一穿綠校服的一位模樣十分清秀的姐姐。之後的面試進行得無比順利,特別是一道有關不良少年的討論題。我鬼使神差地看過一本叫做《尋找回來的世界》的書,專門講少年勞教所的問題。而我後來才知道,這本書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曾被改編成電視劇而家喻戶曉。我的這點墨水給面試老師留下了頗為深刻的印象,即使當時我全然記不起那本書的情節。當我迎著附中老師的微笑離開的時候,我想這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所學校了。
2001年5月8號,我爸在回家路上接到了一通電話。進家門的時候他幾乎是跳著的:“你被北大附中錄取啦!”
我哭了。很激動,很委屈,很開心!
回學校拿錄取通知書那天我並不在北京,是我媽去取的。據老媽的回憶,那一天,林老師的臉上滿是笑容。
後來在初三的時候,猛然想起要回小學看老師。運用游擊戰的戰術繞過保安找到了林老師以後,她依舊滿臉笑容。我跟她彙報了兩年來的成果,也說了我對考北大附中實驗(1)班的擔心。她對我說:“你考不上誰考得上?你就是讀清華北大的料!好好學習,中考以後來看我啊!”
後來我沒有懸念地考上了北大附中高中,稍微有點懸念地考上了實驗(1)班。可我還是食言了,我並沒有回去看林老師,因為什麼我已經記不起具體的原因。高二的那個教師節我飛奔回小學,撞上了當年輔導我無數箇中午的數學老師,寒暄了幾句以後他告訴我,林老師退休了。
周雪瑤 跌跌撞撞的幸運兒(4)
當我離開中關村一小的那個花裡胡哨的鐵藝大門的時候,我知道那曾經硝煙紛飛的一切,結束了。
銀杏葉下跳躍的幸福時光
剛從六年級的血雨腥風裡搏殺出來,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平和、安詳。我揹著嶄新的書包,穿著最漂亮的衣服,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北大附中。走上南樓壯觀的樓梯,來到二層,見到了嶄新的班級,宣告夢幻般的三年初中的開始。
北大附中在當今這個功利主義橫行的社會可謂是個異類。秉承北大的辦學理念,北大附中充分尊重每一名同學的個性與決定,承認人與人之間天生的差距,支援在學習過程中所發生的自然淘汰現象。我們老師曾經講過一個北大附中著名的羊群理論:北大附中的老師會領著頭羊向前走,後面的羊群需要緊緊跟住頭羊才不會走丟,至於後面徘徊走失的羊群,我們的老師是無暇顧及的。這種教育方法對天生上進有紀律性的學生而言是十分有效的,而對廣大學習主動性不強的同學來說,無疑是災難性的。在北大附中的六年,我看到了太多天賦異稟的學生由於自制力不足而被淘汰。也許附中這樣的教育方法對社會而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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