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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誠懇地跪坐在對面,曹嵩搖頭,臉色難看:要我說那破北部尉,你就不應該去當。那破尉廨有什麼好修的?再說你能在那兒待多久?
曹嵩一副“要錢沒有,要難聽話很多”的架勢,曹操卻沒有放棄努力:父親,即使待三天我也要修。
曹嵩出了個主意,要他打申請要上級撥款。
曹操皺眉:我怕來不及,恐怕也申請不到。
曹嵩忙不迭搖手:不行,絕對不行,沒有當官倒貼的!別說我沒那萬金家產,也丟不起那人!
曹操俯在席子上請求:父親,俗話說“頭三腳難踢”,要是兒子連這第一個職位都做不好,往後朝廷怎麼會委我以重任?就連日後有誰想要推薦我,也會認為我小事不想幹,大事幹不好。誰都認為北部尉不好做,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我的決心。
曹嵩對後半部話不感興趣,前半部倒是說得在理:那,你什麼時候還我?
曹操立刻答應:等到年底俸祿下來,就還給父親。
曹嵩起身從袖中掏出鑰匙去庫房取錢,權當多花錢為曹操請客送禮。曹操還沒等曹嵩那句“年底一定要還我”說完,就拎著錢袋子急忙穿鞋出門直奔西市買材料。
新來的北部尉搞出動靜、修繕尉府,在洛陽北部引起不小的震動。富豪們的車馬經過尉廨時,看到北部尉曹操沒辦案子先當起了工人,刷漆、鋸木頭、釘釘子、整地面幹得起勁。他們不動聲色,都在等著看曹操的笑話,跟要辦大喜事似的,還不知道能在這裡待幾天。
不到半月,北部尉廨面貌一新,成了金銀街上最引人矚目的建築。新造的紫檀木五色棒整齊地插在石雕基座裡,鮮豔奪目,威懾心魄。
天有五行,地有五方,人有五官,尉有五色棒,就等待發威的時刻了。
曹操又費時間跟口舌從曹嵩那兒借到一筆錢,給十幾個尉差發放以往拖欠的工資,並三令五申紀律嚴明,不準再外出攬私活。一切收拾停當後,曹操端坐大堂,就等有人上門告狀。就要實現他的治世理想了,他要以這裡為試驗區,懲治奸惡,為苦主伸冤!等了好多天卻不見有人來告狀,難道北部的治安那麼好?
檔案館的案卷中反應的殺人、搶物、欺壓百姓、強搶人女、霸佔人妻的事情,只被他嚇嚇就會銷聲匿跡?
北部多為太監家屬、皇親國戚,他們還沒摸透新來北部尉的脾性,諸如擅自稅收、強行佔屋、強暴民女等行為變得隱蔽。
北部看似平靜,其實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依舊,尤其是晚上的搶奪人口案件猖獗。
曹操喬裝打扮,明察暗訪,街上行人每天都會有案子,只是老百姓不敢報案。昨晚就發生一夥富家子弟強搶三個民女,受盡凌辱後扔在大街上。
曹操頓時火冒三丈,原來自己當年玩的招貓鬥狗搶新娘子的惡作劇,已經遠遠比不上這幫富豪子弟,他們簡直無法無天!
憑曹操的經驗,這幫富豪子弟浪蕩成性,不會輕易罷手。
曹操在太學所學知識,其中一項就是“亂世用重典”。懲治貪贓王法之輩,用重刑是不二法門。
具體怎麼實施,曹操心裡沒底,不知道究竟怎麼做,想起應該去請教橋玄,他曾經當過洛陽左尉,應該有經驗,便連夜前往拜訪。
曹操結合橋玄的建議,先發布“宵禁”令,把遵紀守法之人先憋回家裡。那些忍不住想要作奸犯科之人,自然忍不住,就會原形畢露。
橋玄給曹操出主意,只要天黑,路上不許再有行人,如果有誰犯禁,一律打死!
臨別前橋玄鄭重交代,並不是真的想要打死人,狠話說在前面,震懾境內豪強子弟。
曹操回到北部尉,全盤照辦,佈告一出,豪強們覺得曹操有病,你當我們是窮得買不起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