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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rdo;艾德麗安答道，&ldo;它們擋在我和我的目的地之間。&rdo;

&ldo;那是……&rdo;

&ldo;遊船。我想去看一眼，我聽說大部分船體都被打撈出來了。&rdo;

&ldo;很抱歉，小姐，但是遊船昨天已經燒掉了，&rdo;尼古拉斯告訴她。

&ldo;為什麼燒了?還沒仔細搜查證物，怎麼就給燒了呢?&rdo;

&ldo;我想應該是檢查過了，艾德麗安小姐。而且是國王親自下令把它燒掉的。&rdo;

託爾西怎麼能期望我在燒掉的船上找出證據?她生氣地想道。

但託爾西，當然，不是國王。

&ldo;好吧，尼古拉斯，看來我們跑到這些令人厭惡的花園來，是毫無意義的，請原諒。&rdo;

&ldo;也差不多到我去實驗室的時間了，&rdo;她說。

尼古拉斯點點頭說：&ldo;我必須承認，這些花園似乎不像我過去感覺的那麼討厭了。&rdo;

&ldo;為什麼?&rdo;艾德麗安問道。

達達尼昂片刻無語，突然笑出聲來。&ldo;我只是想試著恭維您一句，小姐。這種事不是我的長項。&rdo;

艾德麗安也咯咯笑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卻是真心實意。&ldo;對，你還不行，&rdo;她說，&ldo;但我在這方面也有點蠢。&rdo;她說著伸出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胳膊，這個舉動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ldo;另外，&rdo;她有些笨嘴拙舌地說，&ldo;你幹嗎要奉承我呢?我們可是形影不離啊。&rdo;

這句話在達達尼昂耳中變了味。他沒有說話。艾德麗安發現自己傷到了他，但卻不知該如何道歉。她轉著腦筋，試圖想出些法子讓衛士明白她是在開玩笑。突然間，她記起了今天早上試圖抓住的那個思路。

天文臺，法迪奧曾經說過，他和古斯塔夫斯需要一架望遠鏡。

為什麼?

和諧共振

本覺得有個大蜘蛛正用長有剛毛的長腿戳弄他的眼皮和耳朵。他沒有足夠的精力感到害怕，只是抬起手想把那恐怖的生物從臉上撫去。如此一來反倒抓住了清醒的邊緣。他睜開眼，慶幸自己躲過了第二個噩夢。

本還是聽見有蜘蛛腿的刮撓聲，但他很快意識到那是樓下的以太收報機正在收訊。

他開啟門，下樓來到印刷間。

收報機正好停止工作。本走過去上了幾圈發條，但機器還是沒有動靜。

他記起收報機還處在f先生的頻率。牆上的時鐘告訴本，距離他寫下那封信已經有一個小時，看來是回信到了。他拿起紙讀了起來，嘴角漸漸翹出一絲笑容。

他們不相信，而且顯然以為是過去的通訊人開了個玩笑。當然了，如果他們的通訊人正好在機器旁，那麼也會收到本的那封信。如此一來，他們很快就會向對方證實本的存在。f先生果然明白他的假名&ldo;傑納斯&rdo;是什麼意思，回信一開頭就拿這個名字說笑。

不管這些人是誰，他們肯定是頂尖的哲人，倫敦皇家學院的成員。而他又是什麼人物，殖民地的小毛孩而已，居然厚顏無恥地想要給哲人們上課?

他是傑納斯，就是這樣。如果傑納斯最後成了個小丑，也沒人知道在他背後的是本?富蘭克林。

本看了一眼收報機。此時此刻，有人正坐在另一臺機器前，猜測著他會發來怎樣的回信。但如果想讓別人認真對待，他必須用數學語言解釋自己的理論。約翰明天才能把他們合作的論文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