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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不能開口,我只得悄悄向鮮于醇看過去。
鮮于醇立時會意,上前道:“六爺,左副將年輕資淺,此次又是代鮑將軍之職上陣領兵,難免有部眾不服統御。念在他初犯,又是軍威不足,請六爺從輕發落。”
“請六爺從輕發落。”
六爺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平復了氣息,語出沉肅,“左梧枉顧明令,有違軍紀,本當重責一百軍棍。念其初犯,免去二十軍棍。其部下兵俑不聽號令,逞強鬥狠,責五十軍棍。”
“左梧領罰。”
“平瀾,你身為軍師,卻不能約束部將,過殺降兵,你當負全責……念你事出有因,又屢建軍功,拿下豐崗,功不可沒,功過相抵,便免去你的杖責。但你擅違軍紀,不罰無以明號令……就暫停你軍師一職,閉門思過,如無我令,不得私自會見任何人!”
“是。平瀾謝六爺恩典。”我磕了個頭。
“都下去吧。”
我被鎖在豐崗的一間小石室中,小兵送過飯後,師父也來了。他坐在石凳上看了我半晌,才緩緩開口:“瀾兒,斬殺五萬豐軍,於六爺聲譽有損,你不會沒有考慮到吧?……本來凌州的事就在這兩日,但六爺現在怕你誤事……”
“師父。”我心中一急,不禁叫了一聲。
“怎麼?”師父的眼神平靜中透出些瞭然來。
我嘆一口氣,“那五萬人早晚都要死的。我不動手,諶鵲又豈會留下他們?少不得找個什麼藉口逼其反叛,除了安心。與其日後讓他動手陷六爺於更不義之境,倒不如我現在就動手,也好讓他不起疑心。”
“哦?”師父微一沉吟,“你是說他到過豐崗?”
“誘殺大將如此機密,他又如何放心不面授機宜?所以事情了結,他也要殺人滅口。五萬人,不一定誰就看到過他。為免日後行跡敗露,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師父嘆息地點了點頭,“話雖如此,可你卻行險了。萬一此事不為六爺所寬宥,一百軍棍你受得住?”
一百軍棍……“不管怎樣,這個不仁的罪名由我來擔總是利大於弊。首先可以免使六爺損譽。其二,軍中諸人只道我是為虞靖報仇,諶鵲也不會再疑此事被我知曉……師父,平瀾自知罪孽深重,斬殺降兵,為將所不恥,但卻確確實實是我所為。不管出於何因,錯了就是錯了。所以莫說一百軍棍,就是一命相賠也是理所應當。但……平瀾只求師父能向六爺求求情,凌州之行宜早不宜遲啊。”
“嗯。”師父鄭重點了下頭,“六爺處我回頭就去說。此來另一事便是與你說說凌州的安排……”
我一聽立刻打疊起全副精神,師父這麼說,應該已有了一番全域性的安排。
“細作回報說,豫王一直有書信挑唆王上向六爺發兵,以緩六爺氣盛之勢……”
一直?那現在我方的動,是不是因為王上有了動向?
“哼!那人頭腦倒還清醒,一直也不肯有動作,這一次若不是常望月百般煽動,只怕我們要動手,還需多費工夫。”
“常望月?!”我驚異,此人難道是豫王的人?這倒要好好提防他了。
“不是。”師父微哂,“此人貪財而好名,頗有蘇秦、張儀身佩六國相印的志趣……”
我想起當初宣霽說過其人還與師父有過一面之緣呢。看來還真見過。“師父,你真與那人見過面?”
師父微微一笑,“是見過一面。早年我還在軍中,他來投奔先爺,就與我談過些話。誇誇其談,腹中無物。先爺當場就回絕了他。所以,只要是對六爺不利的事,他都願意去做。”
難怪。
“那邊終於要出兵了,大將就是薛溫晉,你負責拿下他的隊伍,拖住他便可。”
我心中一動,“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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