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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的時候，他的眉頭也是微微鎖著的，像是做夢也被什麼難解決的事給纏著。

他立馬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走進來，小心地把咖啡放到桌上，無意識地瞄到手邊攤開的一個速記本，上面零零散散寫了一串東西，有的後面還打了個勾……

他剛想再看一眼，椅子上的人眼睛倏地睜開了，冰冷寒光掃來，讓他趕緊後退兩步，道歉道：&ldo;對不住部長……我，我來送咖啡。&rdo;

凌星未&ldo;嗯&rdo;了一聲，把本子合上，揉了揉眉心，&ldo;出去吧。&rdo;

&ldo;是……&rdo;

&ldo;等等。&rdo;

&ldo;怎麼了老大？&rdo;

凌星未輕聲道：&ldo;我這段時間忙，你替我多看著點容大人那邊，國穩部有動靜了跟我說。&rdo;

&ldo;哎，知道了。&rdo;小徐笑了笑，&ldo;一會兒下班了我就拐到古琴鋪看看。&rdo;

等小徐出去了，凌星未才重新緩緩開啟了本子。

在翻動的過程中，可以隱約看到前面伏羲廟與女媧廟曾經的修繕古建圖，以及正在設計改造的聶政臺，最終停在了剛剛在看的那一頁。

上面寫著&ldo;盛唐古蹟妖物損毀案&rdo;。

開頭是謝成威他們先前的調查發現，一條條的被凌星未梳理出了重點，在最下面的角落，是用簽字筆畫的一隻模樣極蠢的狗頭，憨憨的吐著舌頭，只是一雙眼睛又細又長，帶著絲狗沒有的狡黠與冷酷。

&ldo;蠢狗，是你嗎？&rdo;凌星未筆尖狠狠戳了戳，冷笑一聲，拿著外套起了身。

……

小徐下班後，來到了古琴鋪。

容樽正坐在門口的躺椅上，笑眯眯地看著九霄在對面阿姨堆裡混的風生水起，見小徐的車停下了，笑著打了聲招呼。

&ldo;來啦。&rdo;

&ldo;容大人，那位就是……&rdo;他壓低了嗓音，在容樽耳邊問道，&ldo;九霄環佩？&rdo;

&ldo;是他。&rdo;

還沒等小徐報以驚嘆，腰後面就被狠狠地懟了一下，他&ldo;哎呦&rdo;一聲，轉回頭就見那個小正太正叉著腰，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

&ldo;你，不要離大人這麼近！&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容大人的同事，不是什麼壞人。&rdo;

&ldo;那也不行。&rdo;小九霄繼續目光不善，撲進了容樽懷裡，兜裡裝滿的糖都撒了出來。

容樽摸摸他的頭，牽著他的手進到琴鋪裡面了。小徐匆匆撿完地上的糖，也跟著進去了。

今天的琴鋪依舊很熱鬧，春雷不在，綠綺把九霄接過去洗手，然後要他讀書寫字。

九霄哭鬧著不肯，綠綺耐心勸道：&ldo;你說只玩半個時辰，現在時辰已到，該看書了。&rdo;

&ldo;不嘛，不嘛……再玩半個時辰？一炷香？綠綺哥哥……&rdo;

小徐走到後面一看，梧桐樹下整整齊齊地擺著幾套木桌椅，號鍾和焦尾已經坐在那裡了。

&ldo;書是成連自己編的，每天都按時給他們上課，不能一個個的都當文盲。&rdo;容樽滿意地看著九霄被綠綺塞進了椅子上，笑著說道。

&ldo;大人深謀遠慮。&